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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痴情的女子,立在歲月的斷層處,望眼欲穿地等待著遠去的郎君歸來。
從外在造型來說,眼前的沙漏與他在Waitting Bar的老油畫上見到的沙漏並非完全一致,但其內在的神韻氣質卻是完全一樣的,古老,神秘,難怪第一眼見到它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幅老油畫的作者正是被譽為“畫壇奇葩”的陳景明。他是20世紀初上海最富盛名的年輕畫家,早年曾留學法國,深受“印象派”大師莫奈、梵高的影響,將“印象派”的光影色調技巧與中國畫的意境內容相結合,將人性和藝術完美地融合於畫中,使得他的作品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和深邃的思想內涵,成為美術史上一朵不朽的奇葩。
基於此點,紀風涯大膽地猜測:油畫中的沙漏,便是以眼前的沙漏為原型!
想到這裡,他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葉博士的電話,想將這一重大發現告訴她。然而,電話響了十多聲,始終無人接聽。他失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葉博士能不負重任,早日查明隱藏在沙漏背後的秘密。
第九章 亞洲賭聖(1)
7月29日,早上7點43分,拉斯維加斯,犯罪現場調查科。
經過不到4個小時的睡眠,吉爾又精神抖擻地坐在辦公桌前,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他取出一個密封的檔案袋,將昨天下午在現場拍下的上百張照片取出,一張張整齊地擺放在工作臺上,透過放大鏡細細端詳起來。
淤泥上的腳印,湖中的裸體女屍,屍體頸部的淤傷,頭髮中的紅色纖維,腹部的古怪印痕,染血的玫瑰刺青……
沒有任何驚喜,半小時後他抬起頭來,見玻璃門外安靜地站著一個年輕人。英俊挺拔的亞洲青年,面容剛毅俊美,頭髮漆黑如墨,眉宇之間英氣逼人。年輕人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紀風涯。昨晚下午曾和您透過電話。”
吉爾這才記起昨天的約定,將他請進辦公室內。
“我想為這四份樣本做DNA鑑定。”紀風涯遞上一個檔案袋,裡面有小蝶自殺前留下的戒指,犀照館帶回的頭髮樣本和血液樣本以及馬修·阿帕金森留下的雪茄。
“沒問題,檢驗結果出來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紀風涯謝過吉爾,正要往外走,目光掠過工作臺上密密麻麻鋪著的照片,不禁停住了腳步,指著上面的死者道:“我見過她,昨天晚上11點多,愷撒皇宮酒店。”
“你確定昨晚見到的女子就是照片上的死者?”吉爾的眼裡閃過一絲驚異,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當時她戴著紅色假髮,穿著綠色的肚皮舞裝。”紀風涯指著桌上的幾張照片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在死者頭髮中找到的紅色纖維,正是她曾帶過的紅色假髮上的一根。此外,你看死者的腳,錘子形的大拇趾,大拇趾關節向其他腳趾靠攏,迫使它放在第二個腳趾下面,這就導致中間的關節彎曲變形,是舞者普遍都有的傷痕。”
吉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死者腹部這個古怪的印記——”紀風涯拿起平臺右上角的照片,調了一頭,遞到吉爾眼前,“像不像一枚德拉克馬?”
德拉克馬,古希臘銀幣,肚皮舞者的飾帶上就裝飾有這種銀幣。
見吉爾沉默不語,他嘆了一口氣,道:“她的左眼角有一顆很大的淚痣,右手虎口處有一個妖豔的玫瑰刺青。”
吉爾的神色漸漸凝重,沉默片刻,緩緩道:“死者是昨天下午在密德湖中發現的,據法醫判斷,死亡時間在昨天凌晨2點到3點之間。”
昨天凌晨時分便已經死去?那他昨夜遇見的女子又是誰?鬼魂?抑或是幽靈?紀風涯倒抽了一口冷氣,細細回憶著昨晚的情形,清晰真實,不容置疑。
“我相信我不會認錯人。昨晚我一共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11點左右,我穿過酒店大堂時,她端著酒杯衝我拋媚眼,我沒有搭理她。第二次大約是11點45分的樣子,我離開酒店,在酒店後的小巷裡再次見到了她。當時她似乎醉得不輕,走路搖搖晃晃,蹲在路邊吐了好一陣子,之後上了一輛黑色計程車。”紀風涯一邊說,一邊將車牌號寫下遞給了吉爾。
從CSI大樓出來後,紀風涯驅車前往位於市區東南的亞洲賭聖紀念館。昨天晚上,他在網上搜尋有關“亞洲賭聖”的資訊,無意間發現了一條關於“亞洲賭聖”紀念館的訊息,當即定下了第二天的行程。
10點27分,亞洲賭聖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