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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她們一前一後,走在夜晚八點多鐘的冬天的燕城。
頭頂的高架橋上發出間歇性車輛的轟鳴,來往的計程車按著喇叭,任苒都充耳不聞。
路過一家被閘機封閉的在建工地,內裡亮著照亮半個天空的大燈,機器轟隆作響,揚起的塵沙飄在半空。
任苒突然覺得胃裡翻湧,扶著路邊的花壇,乾嘔半晌無果,突然伸手摳進喉嚨裡。
緊跟在身後的晏知時從揹包裡翻出礦泉水,當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麼?”
“我噁心,”她的眼睛通紅,表情痛到扭曲,“晏知時,我胃裡難受,我不該吃那塊曲奇餅乾的,我想吐。”
晏知時二話不說,握著礦泉水的手臂將她壓在胸前,阻止她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她的頭頂剛剛到晏知時的唇線的位置。
他的翕張的唇碰到搖擺的髮絲,像是落空的親吻。
“不是餅乾的問題,我也吃了的。是情緒上的問題,你壓一壓,不要多想。”
“我沒法不想!”她激動起來。
“我就是在話劇院,在這裡!跟阿簡親眼看見的!”
任苒的話音裡都是哭腔,她伸手不住地往外推他,“你不懂,晏知時,你根本就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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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次回到姜覺作為女二號首次公演的那個夜晚。
她最後一齣戲結束,下臺的時候,手心裡都是汗。
劇目仍在繼續,男女主的悲歡還在上演,觀眾席上並沒有因為一個女二的提前退場而有什麼波瀾。
但對姜覺,這意義非凡的第一次,讓她難掩內心激動澎湃。
回到自己的妝臺卸妝時,檯面上已經放了一束紮好的向日葵。
留言寫著:非常棒的表演,未來繼續努力。——喬嶼。
她為這張小小的紙片甜蜜異常,拿在手裡看了又看。
姜覺那時與任國鳴分居已久,喬嶼對她來說,是貴人,是老師,也是朋友。
姜覺初始入團,因為已婚已育,又沒有正式上臺表演的經驗而受盡歧視。
她只能串場,化妝扮醜,演著各路劇目裡的甲乙丙丁,大部分時候連句臺詞都沒有。
是喬嶼發掘她。
他看到姜覺的堅持,理解她的追求,認可她的價值。
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