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自始至終心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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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話隨隨便便就說出來了。
他好像想到了,如果未去阻攔她和親一事,想來沈卿歡會淚眼婆娑的湊過來討好他,那時候的她又會是怎樣的。
謝謹庭眉頭緊了緊,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我聽聞主子派人去了丞相府。”裴安道。
他總是喜歡打探別人的任務,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謝謹庭將那盞將涼的茶遞到唇邊酌飲了一口,上面的唇脂恰巧被他悉數抿掉,濃烈的苦味瀰漫在舌尖:“蔣世泊為了保住太子妃的性命,而且也算是我咱家的人。”
他的話說完,裴安頓時明白。
如今當朝丞相都算是東廠的人,此番李繼妄前去,必然是謝謹庭將任務派給了他。
可如今還不到他出馬之時,謝謹庭能有什麼任務。
像是看出了裴安的疑惑,他道:“如今公主正值妙齡,皇后與太后為此發了愁,公主心悅丞相多年,非他不嫁,咱家自然是該好好規勸丞相大人。”
房簷上躍下一個少年,少年面上還帶著震驚:“什麼?”
“你年紀不小了,還總是這麼沉不住氣。”謝謹庭說教道。
裴安說是他帶大的也不為過,可這人總是沉不住氣,便是如今也是如此。
“主子為何,要丞相尚公主,分明主子的計劃才是最緊要的。”裴安愈發看不明白,自然,若是有人能輕易看明白他,而今他就不是什麼秉筆了,而是亂葬崗的一捧黃土。
謝謹庭顯然不滿他的問話,斜了他一眼:“為了叫他好生為咱家辦事,丞相不成家,心思便都在太子妃這裡,事成之後,宮裡的警戒也會跟著送些。”
裴安終還是點了點頭。
理由牽強了些,但乾爹這麼做總是有他的道理的。
“只是乾爹估計要先操心您伯母的事了。”裴安這般道。
謝謹庭分身乏術也是少不了的,宮裡少不得他,堂玉軒又還有一尊難供的大佛,一切哪有那麼容易。
裴安想不明白,為何太子妃這樣的嬌嬌女,偏偏能得了他主子的青睞。
興許是青睞吧,他年紀不大經歷不夠,興許看的不確切,可確實是待旁人半點不同,他總覺得乾爹是待她有些心思的。
越是這麼想來,好像發覺,丞相尚公主,不論此事怎麼看,明面上是為皇家分憂,得利最大的好似是自家主子。
算了,裴安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可比比干還多一竅,哪是他參的透的。
入夜,謝謹庭踏上了荼香樓的路。
雅間那人見他,忙起身笑道:“好些年不見雲甫了。”
那人說著便要伸手扯他,謝謹庭不悅地偏身避開:“閣下何人。”
那人聞言身子一僵,乾巴巴的笑道:“雲甫不記得了,我是李敞啊,當年我們在江州可是最好的玩伴,我們也算同窗呢。”
謝謹庭坐到案几旁,身後的李繼妄為他斟上一盞茶。
李敞今日這一身瞧著雖光鮮亮麗,但衣物極不合身,隨如此,卻捨得買荼香樓中偏上的茶葉,看得出來,還是同當年那般愛面子。
可謝謹庭沒心思同他寒暄:“嗯,若不是你,而今咱家父母健在,咱家許還是個紈絝吧。”
聽他提起這事兒,李敞面如土色:“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當年也確實被那王伯母矇蔽了,否則怎會幹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原來你知曉背信棄義,咱家只當牲畜是不識字的。”謝謹庭淡聲道,“宮裡繁忙,你最好有事。”
說罷,身後的李繼妄將搭在小臂上的大氅拎起,像是真的作勢要走一般。
李敞面色變了變,還是坐在他的對面,嘆氣道:“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可致使你這般的,又並非是我,你怨我,要是想出氣,今日打我罵我我也無怨言,只是我老母病了,如今我沒個容身之所,想求你……”
要說臉皮厚,他這位昔日好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若非他早就知曉當年之事的原委,而今恐怕還真的會被他這幅花言巧語的模樣騙去。
明知王淑蘭心思不純,仍助紂為虐,害得他家破人亡,這樣的人,當真是朋友嗎。
“李郎可真是,”謝謹庭舒展開了長臂,雙腿交疊而放,可如此放鬆的姿勢,偏能給李敞帶來一股壓迫,“如今竟求到我這仇人身上,看來當真是走投無路了。”
李敞面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你如今在這京城裡混得如魚得水,若是叫皇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