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她的命,得留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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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窕兒試探的出聲。
她身邊的人都知曉,她是怕極了貓,便是聽見了聲兒都會唬得動彈不得。
出乎意料的,沈卿歡遲疑了一瞬便蹲在那處,竟是上手撥開了草叢。
沒有了草叢的遮蔽,那貓兒警惕的對著幾人,雖是受了傷,但像是誰敢上前,就要狠狠抓撓誰一番,看著頗為難馴。
地上鵝黃斗篷的女子縮成小小一團,被雪覆成淡黃色。
沈卿歡試探地伸出手,那貓兒瑟縮著哈氣,琥珀蜜糖般的眼瞳裡帶著兇光。
遠處鴉青色的身影撐著傘靜靜站在那處,對上沈卿歡,眸底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寒冰。
沈卿歡不知從懷裡拿出了什麼,那貓兒試探地上前,傳聞中怕貓的太子妃竟是將那坡腳的貓摟在懷中,像是生怕它凍著,又小心地蓋上了斗篷。
“嗤。”謝謹庭垂著眼睫,看著她為貓順著毛。
沈卿歡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許自己表露出半分害怕,那貓兒餓了許久,舔乾淨了她掌心的蜜餞,而後她便被一片陰影籠罩住。
沈卿歡抬頭,頗有些詫異的看著來人:“謝秉筆。”
“太子妃好興致。”謝謹庭睨著她,不鹹不淡的道。
沈卿歡輕不可察地扁了扁嘴:“東廠那般忙碌,謝秉筆竟也有閒情雅緻來賞雪景嗎?”
她帶著幾分小女兒的歡脫與肆意,還因著前些天的事耿耿於懷,對他沒有了先前的親近。
前些天他是煩極了她的,力道自然是沒收著,是該讓她怕一些的。
謝謹庭像是聽不懂她的弦外之意,或是根本不同她見識:“野畜養不熟,最是傷人,娘娘要帶回太子府?”
他高高在上的帶著幾分驕矜,打量著她懷中的貓,而懷裡原本讓她恐懼的貓兒,因著他這句話,恐懼也消散了些。
“野畜如何,養不養得熟,也得養過了才知道。”沈卿歡頗有幾分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頸。
那瀕死的感覺,她再不想體驗第二次。
謝謹庭眸光閃了閃,蹲下身子撫著貓兒的毛。
他寒涼的手觸及貓兒,翻腕不知從哪拿到一根銀針,隨著貓兒一聲慘叫扎進它的背上。
“秉筆太過分了些。”沈卿歡皺緊眉頭,要帶貓兒離得他遠遠的。
難怪旁人怕他,謝謹庭壓根就是一個心性不定的惡鬼,饒是一隻與他毫無關係的坡腳貓兒都要痛下殺手。
沈卿歡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閉上了眼眸。
想要在這般心性的人身上得到些什麼,定然不會容易,甚至能否保命都不一定。
懷中的貓兒動了動,窕兒驚異的道:“娘娘快看吶!”
“娘娘,它,它不是坡腳嗎……”桃之定睛看了眼那貓兒,抬眸問她道。
沈卿歡微微一怔,撫摸著那貓瘦弱的背,心頭不知多了幾分怎樣的情緒。
她同桃之,同父親母親說,謝謹庭並非惡人,可這話說多了,她難免自己也信了幾分。
燈火搖曳中,那張掐著她脖頸的妖冶俊臉與今日那冷淡的面孔重疊到一起,叫她有些恍惚。
謝謹庭也會這般好心嗎,他不是那無惡不作的魔頭嗎?
良久,她隻手挑開車簾,寒風湧進,沈卿歡依稀看見那個身影還在原處,時愈漸愈遠。
謝謹庭始終未語,看著她抱著貓兒上了馬車,眸底暗沉著,
自私,嬌蠻,怕貓,而如今溫和地抱著野貓上馬車,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謝謹庭眸中冰冷融化了幾分,肩頭撲稜稜的落下一隻暗灰色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吐著人語。
“她真這麼說?”謝謹庭眉頭微揚,斜了肩頭的蠱雕一眼。
蠱雕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撲騰著翅膀大叫:“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
“太子妃,”謝謹庭輕聲呢喃著,像是反覆咀嚼著這個稱號,而後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來日方長。”
*
太子府。
裴辜元將茶盞遞到老者手中,帶著恭敬道:“太師以為如何?”
太師捋著白鬚,一襲白衣單薄,端的是仙風道骨,他搖了搖頭道:“你怕是不知曉沈家如今在朝的影響。”
裴辜元沉吟了一陣:“太師說的有理,有了尚書府的助力,無異於是如虎添翼,可如今太過親近尚書府,恐惹來父皇的不悅。”
將失了名節的沈卿歡嫁與他,本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