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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祈禱也跟召人一樣,對著上天喊幾句“老天爺你不要再下了”就能解決問題?既然這樣的話……
“那為何鬱大人你不早點唸了,非要我們來唸?”
“本官雖為司天臺監正,不過並沒有神力,這祝辭也只有元君大人念出方能有效。”
這話就更扯了!童焱自己不也是什麼神力都沒有,結果還把沈曇這個囂張無比的自戀狂給召來了嘛!
但是奇怪的事情不止這沒效率的學習法,童焱很快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鬱大人,你為什麼不盯著夭兒卻老盯著我?”
“元君大人自有仙骨,可是姜姑娘肉胎凡身,當然需要格外教導。”
對此一問題,鬱元機是這麼回答的,可在童焱眼裡,它又被歸為一句廢話。雖然事先告訴她們祈禱需要兩人配合、共同完成,但小夭既是元君,怎麼著也該先培養她才對。一個跟自己一樣吃喝拉撒件件不少的丫頭,鬱元機憑什麼就覺得小夭能夠無師自通,自己就該重點栽培。還什麼……仙骨?她童焱是不是肉胎凡身先不說,小夭是絕對沒啥仙骨的!
事情沒法解釋,自然就要引起人的懷疑,而且童焱的懷疑根源,其實從鬱元機斷定小夭是巫覡的那天起就沒有停過,到了年尾除夕這一天,她的疑惑更加強烈了。
這還是自打童焱來到這個異世界後過的第一個年。這一天的金墉城宮列珠璣,殿盈羅綺,燈火映著霜雪有如廣寒月宮,權貴名流濟濟一堂。小夭作為新封的國家吉祥物,自然一早就被太皇太后邀請了去赴宴,唯獨童焱一人滿腹牢騷,被該死的鬱元機強留下來背書,這不是很可疑嘛!
“連元君都赴宴去了,我幹嗎還要在這背書?”童焱坐在林光殿裡連連嘆氣,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落單。雖然林光殿也屬於金墉城,但是靠近外朝,周圍幾乎都是衙門官府,辦公人員放假都走光了,完全感染不到喜慶的氣氛。
“元君是被太皇太后邀請,才不得不缺課的,可是姜姑娘你又沒被邀請。”鬱元機坐在與童焱遙遙相對的位子上,手捧一本典籍,也不知道在不在看。窗外的夜空中不時有煙花怒放,將他冰白的臉映染的流光溢彩。
“但我跟夭兒是一起的啊!”就算不是這樣,這也是除夕啊!除夕!沒有任何人有理由在這一天還要學習吧!想想小夭滿臉興奮地出門而去,童焱也很想很想去湊熱鬧啊!
“這話就不對了。”鬱元機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書頁,“當初只是擔心元君孤寂,才留下你作伴,你們之間如今已高低有別,夭兒姑娘將會是朝廷的貴賓,而你……”他沒有再說下去,可那口吻已經說明了一切:你什麼都不是——這就是他掩藏起來的話。
童焱自然明白了他這話裡行間的意思,差點就怒吼了起來。我什麼都不是?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巫覡!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甚至有點嫉妒起小夭來。
不行不行!童焱趕緊搖了搖頭。不能這麼想,我們是難姐難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可以先內部分化了!
於是將鬱元機的話定義為挑撥離間,童焱在心裡又把他抽打了一百遍,並再次採用迂迴路線,“鬱大人,難道你不需要去參加筵席嗎?”
“……”鬱元機又翻過一頁書,完全不鳥童焱。
“那大人的家裡人肯定也等著你回去一起過年吧?”
“……”還是不睬她。
“哎呀,像鬱大人這樣的少年才俊,也會有很多同僚請你去聚會吧。”
“不敢當,不巧的是本官很少參加這種聚會,而且司天臺掌管日月星辰、風雲氣色之變,需要有人留守。另外,本官也沒有家人在京。”鬱元機終於不再翻他那本書,只是冷淡地注視著童焱,那個意思就是:大爺今天就在這紮根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少廢話了。
“……”有一種沉默,因為代表著不屑與強權,所以很讓人討厭,童焱就被鬱元機的這種眼神刺激到了。事實證明,就忍耐上來說,她也並不比樑龍姬好到哪裡去。
“鬱大人,你究竟想怎麼樣啊?”童焱終於拍案而起。
“本官沒想怎麼樣,只是要監督姑娘你……”
“少騙人了!你怎麼可能真是為了看著我背書!再說,你要求背的書那麼多,難不成都是祈晴的祝辭?”
“怎麼,不可以都是祝辭嗎?莫非姜姑娘與上天溝透過,知道什麼是祝辭什麼不是?”對方明顯是在下套,可童焱也不能在這時言辭躲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