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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張梟羽為了困住他而特意研究的法陣,不是唯一固定,而是由幾重術法交相變幻組成,不可謂不是大手筆。可惜沈曇現在根本不覺得有什麼榮幸,只是因施術者成竹在胸的那句“無論你用怎樣的法術也休想出此陣”而緊皺著眉頭。
遭遇戰之初的詫異和憤怒過後,他的頭腦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再結合張梟羽勝利者般無所隱瞞的相告,才發覺自己過去確實疏忽了很多。
早在知道孫夫人是雷家內應的時候,他便隱隱覺得不妥,但那時的思考卻被雷樞所打斷。其實現在想想,就算孫夫人跟皇家的怨結是真的,雷樞都能夠論證到的事情,鬱元機會完全不知道嗎?張梟羽會完全不知道嗎?
孫夫人在這兩個人身邊能隱藏自己的行動和過去那麼多年,根本就是不可能。
“其實也不怪雷樞顧慮不周。”沈曇又想起張梟羽站在法陣之外俯視自己時,好整以暇說的那些話,“孫夫人常年透漏給雷家的訊息,確實都是真的,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他大概怎麼也沒想到,這些訊息都是小鬼透過孫夫人的口,讓他知道的。”
“這麼說,你們利用了那個女人?”似乎還是不對,如果孫夫人是被無意間被利用了,她也不該會洩露了這次來救童焱的事?
果然,張梟羽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利用,孫夫人從一開始就是鬱元機的人,是小鬼自己想要挑起內戰,想要毀了皇帝,但他無法取信於雷家,所以就讓孫夫人出面來當自己和雷家間的傳話人。”
“……是鬱元機?”談到這裡,沈曇眯起了眼睛,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感到意外嗎?”張梟羽卻似乎很欣賞他的各種反應,“比之孫夫人,那小鬼對皇帝的恨,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告訴你吧,我早告訴過他,雷樞命格佔破軍主宮,是註定要加入到這天下的鬥爭裡來的。他暗中支援雷家,想要的不僅是梁崇光的命,還想要將梁氏的江山一併葬送。”
七殺、破軍……沈曇目光一凜,忽然又想到了梁崇光萬壽節的日期正是貪狼所主,頓時醒悟過來:三星聚合,天下易主!
原來童焱和自己之所以要與鬱元機他們纏繞在一起,並不獨為了返魂香,而是這天地五行的波動,讓任何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只是如此一來……
“那你為什麼還要對付我們!”沈曇想到此處,忍不住質問,既然張梟羽此次的任務旨在天下,為何還要橫生枝節的來染指返魂香?
“這可是小鬼的意思,跟我無關啊。”張梟羽撇清道,不過看他那樣子也無甚所謂,“那小鬼一邊想要毀掉宗朝,一邊也想讓自己的師兄復生,再說有此一事,亦可分散皇帝大部分的注意力,方便他暗中的那些勾當。”說到這裡,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笑了出來,“呵呵呵,可憐那個梁崇光,到現在還相信鬱元機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對於這個人惡劣的癖好,沈曇嗤之以鼻,而張梟羽此時則似有了什麼感應,忽然兩眼望向窗外。
“開始了……”他低喃一聲,再轉而看向沈曇時,笑的愜意,“沈大人,真是對不住了,本官恐怕要讓你這一百年的職責泡湯了。不過沒關係,大不了你再重頭開始,反正你我與天地同壽,有的是花不完的時間。”
說是抱歉,更像是幸災樂禍和看好戲,張梟羽帶著他那悠然的步伐步出了殿所,只把沈曇獨自留了下來。
直到張梟羽的背影被合上的殿門所阻隔,沈曇才收回了冷然的目光,他知道那個人正翹首以盼他所熱愛的亂世,但自己可不想讓他那麼容易稱心如意。
靈源受制,四肢被束,法陣無懈可擊,但若真想突破,也並非沒有辦法。張梟羽確實說過,沈曇的任何法術都不可能解開這個牢籠,但是他大概忘了,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是任何牢籠也困不住的——或許他也並沒有忘記,只是不相信沈曇能夠做到。
是啊,任務失敗之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損失,只要有這一身仙骨,他無非就是慢慢修煉復原。而凡人在世,有生就會有死,即便童焱能安度人生,幾十年之後還不是一樣頭髮花白老態龍鍾,還不是青山埋骨,與自己分道揚鑣。這是草芥一般微小的生命,他又為何要為了救她而犧牲至此呢?
她……真的會死吧……開啟秘方只是需要些許鮮血,但他可不相信鬱元機就能這麼放過童焱。
沈曇漸漸地皺起了眉頭,他忽然發現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它已經如同一個心魔一般插入了自己的內心。腦海裡歷歷在目都是她撒潑耍賴的嘴臉,一張張如此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