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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驚惶,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這一邊?”少年並沒放鬆警惕,他穿著一身白麻的孝服,似乎才十三四歲的年紀。
“是啊,我是你的盟友。”張梟羽一步步向少年靠近,他覺得自己在蠱惑人心的時候,總是很快就能找到感覺,“我知道你心底最深處的願望,你想不想跟我合作,讓它實現?”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聽不懂。”少年的神情已經淡漠了下來,如此之快的調整好狀態,讓張梟羽對這個小小年紀的契約者很是滿意。
“沒關係,你現在可以不相信我,但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可以隨時呼喚我。”對著冷漠少年,他展開了一個愉悅的微笑,“我叫張梟羽。”
說罷,他也不再解釋什麼,而是徑自牽起少年的手,將被自己咬破的手指按在了少年的手背上,立下誓約。
“真靈下盼,凡塵仰尋,今臣奉召,立約九天。”
短短十六個字的約定,拉開的卻又是一場人生大戲。他從少年陰霾銳利的眼神中,已經可以嗅到災禍和血腥的味道。
以人世為舞臺,以他人為戲偶,試問這天地玄黃之間,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過癮!
75血與緣(C)
簡單的屋子裡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一圈單薄的土牆將之與街道隔離開來,卻還是能聽見外面此起彼伏的各種聲響。貓兒打架,小孩哭泣,販夫走卒的吆喝和家裡婆娘們的閒言碎語……
張梟羽側耳傾聽了一會院外傳來的幾聲罵街,嘖嘖評論,“這個女人好厲害啊!說的一刻不停連詞也不帶重複。”
鬱元機對他的閒情逸致漠不關心,他靠牆坐在一個破舊的條凳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躺在土炕上的孩子那裡。
孩子並沒有睡著,只是嘴巴被堵了起來,他唔唔的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憤怒的目光來表達對鬱元機的仇視。
“光靠你的眼睛可傷害不了我。”對視久了,鬱元機輕描淡寫一句,他側過臉去,似乎是想緩解一下視覺的疲勞,“這世上怪不得旁人來害你,要怪就得怪自己太蠢。”
伴隨著他的嘲諷,雷吟又忿忿不平的發出模糊的聲音,不過一個走入室內的人隨即打破了這氣氛沉重的格局。
“大人,剛得到的雷府回信。”其貌不揚的老頭恭恭敬敬的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鬱元機,赫然正是那天找上雷吟搭話的“外地旅客”。
“拿信的人有沒有被跟蹤?”鬱元機展開紙條,一邊淡淡問了一句。
“放心吧。”不待老頭答話,坐在炕另一頭的張梟羽就揚了揚嘴角,“我確認過了,沒有敵人進入結界。”
鬱元機聞言瞥了他一眼,再到看信時,不覺輕笑了一聲,“這位雍州侯大人果然雷厲風行,他已經答應我們的條件了。”
說罷他衝張梟羽晃了下那張紙條,卻惹來被束縛住的雷吟又一輪口不能言的鞭撻。
“小公子,其實你不用這麼生氣,我們也算幫你解開了一個你非常想知道的問題,不是嗎。”鬱元機並不動容,轉而將紙條放到了雷吟面前,“至少這說明,雷大人還是很重視你的,哪怕你跟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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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元宵前夜,匪徒們將交換人質的時間定在明日,固然是為了街上人流擁擠便於逃匿,但也讓雷府的上上下下徹底沒心情過完這個年了。
童焱吃飽喝足早早的去睡了覺,沈曇毫無倦意,對著床上那人極不雅觀的睡姿又讓他倍感無聊,於是披了件毛裘,他乾脆到外面散起步來。
前幾日剛下過一場小雪,薄薄的雪地被他踩出一個個淺顯的腳印,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時值半夜,院外已經無人走動,沈曇也不提燈,只就著四周房簷下的燈籠漫無目的的閒逛,一邊思索著今後的打算,卻不期然在一處院落外聽到了輕微的動靜。
他靜靜的想了一下,還是走近了院落,透過半開半閉的院門,微弱的燈火從裡面透出來,沈曇略掃了幾眼,便發現這裡面的佈局擺設與北方建築迥然不同,竟更似那種南方的園林,而那歇山亭裡獨坐的人影正是雷桓。
自從那日無意中得知了這個家裡的秘密,沈曇就對雷樞這個人升起了股複雜的情緒,有一個問題在他心裡翻騰不停,他又躊躅著要不要說出口來,身體卻已下意識的向院內走去。
“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