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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一震。
他也來了!
“怎麼了?”沈曇一直謹慎的壓低著身形,感到旁邊童焱的動靜,不禁側目瞥了她一眼。
“……我看到鬱元機了……”童焱也老老實實的後腦勺對天,低沉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來。
早在她聽到梁崇光會巡狩洪崖山的風聲時,就知道十有**鬱元機會隨行,但是那時她當然沒想過他們能那麼倒黴的撞到一起,更沒想到又能如此近距離的匆匆一眼了。
在被輕微掀起的簾內,那張臉一如既往的清絕冷豔。他正漫無目的的環視路邊,曾從她的方位一掃而過,但並未產生交集。可只是這一眼,已讓惡夢的感覺又如陰雲般壓向了童焱的心頭。
與鬱瑛他們的相會、路上的趣事、丹山上的休憩……所有輕鬆的記憶頓時煙消雲散,在看到鬱元機後,童焱就只剩下了一片畏懼與寒傖。她的十指不自覺的深入了土裡幾分,身體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著。
“別怕……”忽然一個聲音像輕煙似的無形擴散過來,雖然語氣並不柔和,卻透著一股厚實。
童焱稍稍偏頭,就看見沈曇正看著她,眼中是一種無須證明的權威。
“不用害怕”他又重複了一遍,視線已改變了方向望向行駛到前方的御車,犀利冷峻。“一個凡人小鬼,你不用擔心。”
老大……你現在也只是個凡人吧?而那還是個有張梟羽撐腰的凡人小鬼呢!童焱悄悄的拆著臺,可心中卻又重新舒展擴充開來,如負重釋。
這一瞬間的溫暖讓她晃神,童焱不再打量御駕,而是默默的打量著沈曇。雖然不去刻意承認,也認為絕對不能在自大成性的他面前直接表揚,但是兔子啊……在那氣死人的脾氣和不饒人的賤嘴之內,還是藏著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擔當的。
蜿蜒猶如長蛇的隊伍走了將近有半個小時,才從童焱他們面前全部透過。童焱這時早已跪的雙腿發麻,嘴裡還吃了不少路上飛揚開來的塵土。
等她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望著逐漸消失在大路盡頭的隊伍時,整個腦子都被一個問題擠滿了——接下來怎麼辦?
“反正洪崖山我是一定要去找的。”在信都城外的一所小茶鋪裡,沈曇無比堅決的說道。因為信都已全面戒嚴的關係,他和童焱都在城外就停止了腳步,晚上估計又得在野外露宿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不用再跟我強調啦!”童焱白了他一眼,無奈的問道:“關鍵是我們該等他們祭祀完再走,還是趕在他們祭祀前上山?”
“你若擔心安全,可以等他們祭祀完了再上山。”沈曇思索一番後提議。他自己當然是一刻都不想耽擱的去找高夫人的,但是考慮到童焱一直對“安全”近乎變態的執著,他也決定稍微順從一下她的心情。
“……不妥……”哪知道沈曇願意順從了,童焱卻斟酌出了相反的答案:“看鬱元機他們這副陣勢,這場祭天儀示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完不了的,那時候我們再去找的話,就趕不上下月十五與鬱瑛他們匯合了。”
“你幹嗎非要與那小少爺匯合?以我的能力度過那什麼破關口綽綽有餘。”沈曇有點懊惱的問道,大約覺得童焱不相信他的實力。
“……”童焱忍了忍,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現實,“你確定這次上山就一定能恢復法力嗎?你一定能找到高夫人嗎?凡事都有萬一,萬一你失敗了,我們就非得靠鬱瑛的幫忙不可!”
沈曇稍稍一滯,顯然被問住了,可他馬上又立場強硬的宣稱道:“我……我從來沒失敗過!”
“有什麼保證?”
“我以……”
“別跟我說你要以你的人格、性命、名譽擔保之類的……”童焱不屑一顧的聳了聳肩,“很遺憾,以你現在的情況,你壓根不具備這些條件。”
“你……”沈曇發出磨牙的聲音,半晌後一字一頓的陰沉問道:“打擊我很好玩嗎?”
你確實就是欠打擊——童焱腦子裡馬上蹦出了這句話,但她還是忍住了,改口說道:“我可沒功夫跟你玩,我只是希望你能不能稍稍改改你那盲目自信的毛病,我和你……”她重點指了指沈曇,“現在可都是你口裡所說的‘螻蟻’了,螻蟻有多麼禁不起折騰,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事實是沈曇也很清楚,所以他對著童焱生了半天悶氣,終究也找不出反擊的理由來,最後只好兩眼望著茶水,心不甘情不願的小聲嘀咕道:“那你想怎麼辦?”
“現在就走!馬上!立刻!趕在鬱元機他們前面上洪崖山去!”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