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蜒蜒姐說,你進去找過我,可是林裡毒氣太重,無法深入,你便無功而返,但沈大哥說,他路上想回去霧林再找我,可你不同意,他說你不顧我死活,你是嗎?”
“嘎嘣”一聲,遺玉聽見這清脆的骨節聲,剛垂下眼瞼,就聽他沉聲道:
“不是,我一一”
“我該換藥了,”像是上了癮,遺玉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你幫我去找蜒蜒姐過來,好嗎?”
李泰轉過身,就見她動作緩慢地縮回被子裡,他又握了下拳,還是嚥下了到嘴邊的解釋,走過去給她蓋好了被子,低聲道:
“下午我同劍堂他們要出山,去採買些東西,十日內會回來,蕭蜓留下照顧你,你可是有什麼想要的,介時我捎帶回來。”
遺玉閉上眼睛,暗暗聞著他湊近時身上的味道,輕聲道:
“沒有,你們路上小心。”
話畢,就感覺唇上被他輕撫了一下,又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後,他方才離開。
門聲響動,遺玉方又睜了眼,盯著頭頂的竹梁看了一會兒,臉上的冷淡退去,睜中閃過粼光,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
“蜓蜓姐,我真的能自己走,你放我下來走一段好不好?”
遺玉哭笑不得地趴在蕭蜓背上,今日她沒有揹負那把大刀,倒是背上了她。
“就快到了,呵呵,別擔心,你比我的露風還要輕些。”揹著個大活人行了大半個時辰的山路,臉不紅氣不喘的女人。恐怕只此一處。
露風就是蕭蜓那把長刀,遺玉知道那刀很重,卻沒想比她這個人都重。昨天下午李泰他們出山,今天早上蕭蜓說要帶她出去走走,幫她換了衣裳,梳了頭,就揹著她出了樸桑村,半路上,遺玉才發現,她們是朝著那神秘的藥谷去。
在蕭蜓的堅持下,遺玉到底還是被她一路背到了谷中,待走過長長的山洞,撥開藤蔓進了谷中,才將她放下。
這藥谷中,依舊是一片醉人的景象,白鳥高鳴,飛瀑流竄,奇花異放,遺玉扶著蕭蜓朝前走了幾步,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氣味撲鼻而來,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適地開啟。
“咱們的運氣真是好,這種地方,別人一生怕聽也沒聽過,更別說親眼見得。”遺玉唏噓道。
蕭蜓扶著她在一處草地上坐下,環顧四周草叢山壁上的藥草,臉上帶著恬靜的笑容,道:
“這谷裡的藥草雖有毒有益,但萬物相生相剋,它們存在於此,便是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來的相融相解,成了這片奇特的天地,萬物生養自有其道,然而,此處不過是這萬千山水中的奇特之一罷了,我們未去過的地方,還有很多。”兩人前坐了一會兒,仔細感受了一番這谷裡的生機勃勃後,蕭蜓拈著山壁上一片像是垂簾掛下的淺紫植物,示意遺玉看去,問道:
“你知那是什麼?”
遺玉定睛瞧去,不大確定道:“是紫藤蘿吧。”樣子像,可又有區別。
“沒錯,那是紫藤蘿,可也不是一般的紫藤蘿,你瞧見它它們中間開的那片顏色較深的花朵,這是一種叫做奢紫的藤蘿,它的根莖可以入藥,止痛除溼,但是那花卻有毒,傷人腸胃,是最厲害的瀉藥之一,我就知道幾種方子,若是入藥,那根莖需得這般處理……”
蕭蜓見識很廣,這谷中的百草,遺玉認不出來的,她卻能叫上名號,又講得出幾種常見實用的藥方,叫遺玉很快便聽入了迷。
等到蕭蜓連番講解了四五種藥草後,已發現不對的遺玉,不得不開口打斷她的話,“蜓蜓姐,你、你不必如此,”她搔搔耳垂,無奈道:
“那天我拖住柳關,並非是一心要救你們。”
若她沒有猜錯,蕭蜓這是有意授她藥理,然而她們之間師出無名,這些但為醫者都視之為秘的知識,她如何好意思聽得。
蕭蜓聽了她的坦言,收回指著遠處藥草的手指,扭頭對她笑笑,無甚出奇的五官上,帶著一股風淡雲輕的氣度。
“我無父無母,是師父從小帶大的,他沒有不治神醫那般妙手和名頭,可也是個了不起的大夫。師父是個開明的人,他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從沒給我立過什麼規矩,也未要求我將他這一脈光大,兩年前他老人家仙逝之前,只說要我願意,便在有生之年,代他繼續遊遍這大江南北的山河,多看一些,多聽一些。”
“我看你並不怎麼懂醫術,可卻對藥物很感興趣,權當作個因緣,我欲將我所知的藥理,講給你聽聽,也算是報了你當日的恩義,以免我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