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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對他冷淡,可以對他發怒,可以對他任性,但是她不會想要去踩踏他的尊嚴,叫他低頭,那並不是她的目的。
“我餵你。”李泰避開她伸過來接碗的手,重申了一遍,語氣中,又不自覺地帶上了一些不容拒絕的味道。
遺玉見他沒了方才的小心翼翼,目光閃爍,“嗯”了一聲,之後,便在他一口一口的餵食下,吃了小半碗和了野菜的庫孜。
“我吃飽了。”
李泰看著碗中剩下的大半碗飯,抿了下唇,看著她泛黃又有些發暗的臉色,握著勺子的大手緊了一下,可心知她先前傷了胃不能多食,便沒再勉強她多吃,將碗勺放下,抬手要去擦她唇角的飯漬,只是尚未觸及,就被她側頭避開。
“還在氣我?”他怎會察覺不出她眼下對待自己的疏離,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煩躁,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他想著,還是應該先問問沈劍堂才對,如何哄女人,他當真是不知。
“沒有。”心裡不爽快,就能叫做生氣嗎?
“我前幾日是躲了你,我是,”李泰想著如何解釋他的避而不見,道:“昨晚一一”
聽見這倆字,遺玉冷淡的臉色總算有些微變,她忍住瞪他的衝動,沙啞道:“不許說昨晚。”
新卷 第14章 不求解
“不許說昨晚。”
李泰被遺玉打斷,原本只是想給她一個解釋,聽著她沙啞的聲音,難免回想起昨夜的旖綺,心躁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看著她的側臉,道:
“這幾日躲你,是因我不知怎樣面對你,怎樣同你解釋。”
“哦?”遺玉兩手環抱在胸前,側頭看他,不慍不火地問道:“那你現在不躲著我了,可是要同我解釋什麼?”
“嗯,”李泰從床邊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了兩趟,眼裡沒什麼猶豫,他是在思考如何措辭。
他走到窗下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她,語調是鮮少的複雜:
“劍堂已把你的話都轉告給我,包括那晴明草我不能用的事。如此看來,姚一笛該是告訴了你不少關於紅莊同我的事。有一事,我不想瞞你,我一一“他張口欲言,當被她打斷:
“我可以先問你幾個問題嗎?”
“……可以。”
“姚一笛說,你們一同在紅莊三年,那你九歲便認識了他,如今已有十個年頭了,我瞧他這一路上性子惡劣,又屢屢給我添難,但是卻不曾親手傷過我,也不像是個壞人。你能同我說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是你的朋友嗎?”
聽她突然問及姚一笛的事,李泰皺了下眉頭,儘管心中有股莫名的不悅冒出來,他還是輕輕點了下頭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他性格古怪頑劣,最喜捉弄愚人……因易容模仿本領很高,是有許多化名在外。姚一笛,並非他假扮,也算作是他本人……他殺人,有時也助人,所以不是好人,不是壞人。我同他,不是朋友。”
“這樣啊,”遺玉沉默了片刻,道:“我聽姚一笙的話說,姚一笛應是紅莊裡很重要的人物,才連傷他都不敢,那他的本名叫什麼,他在紅莊裡的地位很高嗎?”
李泰忽略掉心中愈發明顯的不悅,略一遲疑,道:“本名?他是極討厭那個名字的,你便當他是姚一笛好了。至於地位——紅莊現在的主人,名喚姚紅,人敬稱紅姑,姚一笛是她的兒子。”
“原來是這樣。”遺玉恍然大悟,那個建在什麼碧浮山的紅莊,聽起來就是個等級制度很森嚴的鬼地方,姚一笛即是人家莊主的兒子,難怪姚一笙害怕他受傷,想是認出了姚一笛本來的模樣,心知肚明若他出事,紅莊誰會有手段把她揪出來,叫她生不如死。
“還有什麼要問?”李泰尚記得自己有一開始被她打斷的話要說。
遺玉想問的還很多,姚一笛在山洞裡告訴她的話,她不可能全信,雖然先前幾日不見李泰,通但過沈劍堂的傳話,已經將姚一笛告訴她的那些話核對了個大概,是真是假,心裡也有了個譜。
姚一笛果真是如李泰形容的這樣,喜歡愚弄人,他所說關於李泰眼睛的事,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叫她慶幸的是,李泰的夢魔雖解了快半年,但眼睛暫時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兆,她還有時間去想辦法。
所以,她這會兒要問的,另有其事。室內靜了片刻,才聽她略粗啞的聲音又響起:
“那日我在霧林失蹤,你擔心嗎?”
“嗯。”他背對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坦然地承認自己的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