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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六月,長孫皇后病危,得治,後又復病,逝於十月,太宗痛極,修起舍於元宮外,命宮人奉之。後將長孫之幼女晉陽公主、九皇子李治接於近前,親自撫養,時人稱其受寵,是過魏王泰也。
貞觀十一年,正月,葬後於昭陵,改上尊號曰文德順聖皇后。又修層觀於宮內,終日眺望昭陵,不避思妻念妻之舉,後被魏徵勸諷,觀方拆。
遠在六詔,清晨的小雨中,一行人輕簡行裝,匆匆離開了普沙羅城,在城門外兩裡處逗留了一刻鐘,待城南奔來一匹馬兒,載著一名少年加入,才又啟程。
“哈,你就不怕我不來了?”
李泰瞥了眼穿著當地烏蠻人服飾的姚一笛,冷聲道:“你可以試試。”
“喲,你心情不好啊,”姚一笛一手持僵,一手拍在馬鞍上,扭頭盯著他不眨眼地看了半晌,方怪聲笑道:
“這可怎麼辦,我心情也不好,和你這無趣的人同行,我可以想象出這一趟是有多無聊……”
……
屋外的瀝瀝細雨著,及至下午都未停歇,竹樓間流竄著溼諒的氣息,二樓上,臥房裡,盧氏端著藥碗坐在床邊,勸哄道:
“生病了不喝藥怎麼能行,虧你還同人家學過醫,乖,讓娘餵你喝藥。”
遺玉蓋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僅露出一張發白的臉蛋,吸著鼻水,悶聲道:“我不想喝。”
“你這孩子,魏王殿下不告而別,許是有要事在身,他留信上不是說了,等事情辦完,會來接咱們母女回京,你還值當為這慪氣。”
“娘,我真的不想喝。”遺玉閉上眼睛,不再看那碗散發著怪味的湯藥,本就頭疼,可聽到屋裡響起的另一道聲音,就更頭疼了。
“這藥,是娘蹲在廚房煎了半個時辰才好,你何必糟蹋她的苦心,我先前當你懂事,原是個被慣壞的任性孩子,娘,您別勸她,就叫她病著吧。”
一身黑底裙的韓拾玉從門外走進來,神色不悅道。
盧氏衝她搖搖頭,正待再勸遺玉,便聽她輕聲道:“娘,您去將藥再熱一熱吧,我喝了便是。”
盧氏連忙應聲,端著藥碗便出了屋子,下樓去廚房。
韓拾玉環掃了一圈擺設簡單的臥房,走到遺玉床邊坐下,輕輕伸手去觸她左頰上的疤痕,只是還未碰到人,便被一隻冰涼的手掌擒住,看著遺玉輕笑道:
“我只是看看你額頭燙不燙,這風寒若成了熱疾,可是會死人的。”
她話音剛落,便見遺玉輕閉的眼睛睜開,本是水色朦朧的睜子,盯著她的時候,卻是一瞬釋出叫她後背發涼的凌厲,笑容不由僵在臉上。
“看在你誠心待我孃的份上,之前容你使些心眼,可這會兒我心情不好,你真該離我遠些。”遺玉嗓音沙啞,臉上沒了方才盧氏在時的小性兒,神色冷淡的,竟同某人有些相像。
說著,便鬆開了她,將手重新縮回被窩裡。韓拾玉愣了片刻,正在品她話裡的意思,只覺手腕上突發奇癢,伸手去抓,幾下之後,越抓越癢,恨不得將皮都撓破,可狠狠抓了幾下之後,手臂上卻連條紅痕都不留,她臉色一變,質問道:
“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
“你不去抓它,晚上就好了。”
“解藥拿來!”韓拾玉癢的渾身發抖,抑制住不去抓手腕,銳聲衝遺玉的後背低喝道。
“沒有,”這是她隨手做的玩意兒,藏在戒指裡玩兒,哪有什麼解藥。
“你——”韓拾玉被癢的破了功,咬牙就要去掀她被子找解藥,卻被她涼涼一句話止住動作。
“是左手也癢了麼。”
遺玉掃了她一眼,轉過身,面對著牆,只當讓她頭疼的東西都不存在。可閉上眼就是李泰的身影,肌膚上似還留著他掌心的餘溫,耳根發熱,心裡頭一次對這男人生了怨氣,恨不得現在就縱馬追上,向他討個說法,問他憑什麼以為她會後悔,差點把她吃幹抹淨,轉眼就沒了人影。
可昨夜他在她耳邊的一句低語,卻叫她不得不硬下心腸,她等,不就是一年麼,娘說她性軟又不爭,可誰又知,不爭的人,爭起來,才更加不會輕易罷手!
“回去同韓厲說,既無信,何談約。”
……
“她要我轉告爹,既無信,何談約。”韓拾玉緊緊地握住已癢的麻木的右腕,臉色難看地對韓厲道,父女倆坐在院中的小棚裡,外頭的雨剛停,一壺茶剛泡好。
“呵呵,”韓厲目光微閃,搖頭笑笑,“我說了最近讓你少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