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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半個多月都沒像這般獨處,有些不自在,正待打趣緩和氣氛,他卻突然傾身向她,一手環過她肩背,一手將她左手置於他腰後,密密地將她擁住。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遺玉不知所措,聞著他身上經久不變的淡淡香氣,是讓她安心的味道,心下柔軟,她伸出另一隻手回抱他,疑聲輕喚道:
“殿下?”
“我有個問題。”
遺玉頭倚在他寬闊錘胸前,道:“你問。”
“倘若當初盧夫人沒有被劫走,盧智沒有含冤致死,盧俊沒有失蹤,我請指父皇賜婚,你會如何?”
李泰語落,敏銳地察覺到懷中的纖細身軀僵硬了一下,須臾後,就聽她訥訥道:
“倘若、倘若——我不知。”
他望著漆黑的門窗,瞳色籠上陰影,當日他趁虛而入,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將她留在身邊,何嘗不知她是一心想著要為盧智正名,尋盧氏盧俊,才會選擇他,借他臂助。那時他尚可將這看成是一種籌碼,來換取他想要的人,可如今……
遺玉不想騙他,所以答說不知,可見他聽後半天沒有反應,便從他胸前仰起頭,看著他微翹的下頜,道:
“怎麼想起來要問這個,怪怪的。”
李泰低頭看她,抬手撥開她遮眉的額髮,露出整張臉來,這少女的容顏較一年前,又有不同,眉眼漸開,稚氣猶存,五官的模子,依稀可辨初見她時的孩童模樣,細白的小臉上,卻在左頰上生出瑕疵,就好像是一塊美玉被人生生割出的劃痕,損了它的價值,卻損不了它的品質。
身在長安,生在皇宮,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他自當明瞭,他沒怎麼提它,因他不在意這點瑕疵,可她亦不以為然,似乎就不怕,萬一再好的藥膏也去不了這蟒毒留下的疤痕,她該當如何?尋到了盧氏,年初這些日子,她過的很快活,整日帶著笑,就似在長安城,她初入國子監,一切都還未發生之前的模樣,他以為她會在同他去,還是留在普沙羅陪她娘之間搖擺不定,可她沒有。
他擅察人神色,析人情緒,卻每每漏算了她,這比他要小上七八歲的少女,辨不通她的心思,就愈發想琢磨她,靠近她,佔據她,這種強烈的慾望,讓他感到煩躁。
好比明明握緊了這塊玉,卻總覺得她不在手心裡。
遺玉被他這麼緊盯了一小會兒,就覺得無端臉上無端燥熱起來,剛才消失的不自在又冒頭,她撇過頭避開他有些炙熱的視線,須臾,眼角便被他落下一吻,緊接著便是臉頰,唇角,她來不及發出的聲音,消失在他口中。
沒有方才蜻蜓點水的淺吻,一開始便是來勢洶洶的侵略,不同於他冷淡的性情,在兩人接吻時,他鮮少會有輕品細酌的興致,熱情的唇齒相交後,短短的幾息便叫她腦袋發矇,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後由他汲取。
扶在她腰背的手掌還算溫柔地一下下輕撫著,叫她背脊發麻,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拒他,腰線被輕捏,手腳就軟了下去,少女的身體識不得多少情味,卻敏感和嬌嫩,心裡清楚他是她鉻身相托的人,沒學會迎合,亦無法抗拒。
他溼熱的吻總算離開她的唇瓣,略顯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響起,不等她將氣喘勻,便將她攔腰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幾步走到床邊放在褥上。
遺玉在身體捱到柔軟的床鋪時,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揹著燈光看不清他神色,可能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猜到這次可能不止是簡單的親親抱抱,她腦中警鈴一響,便急忙出聲道:
“我、我該回房睡了。”
“不急。”李泰啞著嗓子回了她一句,便欺身而上,一手握在她腰上,一臂撐在她頭頂,高大的身形遮擋住她嬌小的身軀,卻不壓到她分毫,緊密的吻迅速落在她唇上,愈發純熟和火熱的親吻,片刻後,又叫她繃直的身體軟了下去。漸漸的,這吻便轉移了方向,從唇角到下頜,到耳側,到她頸上的疤痕,到她細白的喉間,到她精緻的鎖骨,聽著她細啞的抗拒聲,他青碧色的眼瞳變得深濃,腰上的大手摸索到繫帶,一扯便開。薄唇離了她的鎖骨,微眯起流光四溢的眼眸,目光從她紅潤的唇上,緩緩下移,修長的手指撩起她上身的短襦,露出她胸前的玲瓏。
鵝黃色的小衣,薄薄的遮擋不住幾分春色,美好的弧度清晰地顯露它包裹下的細滑圓潤,落入李泰的眼中,讓他霎時緊繃了下身,已是墨綠的眸子綻出幾分異色,冷硬的心此刻竟是按捺不住地叫囂。
遺玉感到胸前一涼,愣是呆住了,直到被他焦灼的視線盯得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