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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遺玉摸了摸臉上的假眉毛,又檢查了一番衣物,想起來昨晚最後蕭漢喊她時叫的是“唐兄弟”,看來她身份還沒暴露。
這該叫倒黴還是幸運?
才出狼穴,又入虎口嗎?
外頭那兩個婦女敲了幾下門便沒了聲音,遺玉想她們可能是去通知蕭漢,果然,過了一會兒,走廊上便傳來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唐兄弟,你醒了嗎?”
知道外頭站的就是蕭漢,遺玉沒答話。
“唐兄弟,是我,蕭大哥,你開開門,我進去和你說幾句話。”
遺玉在牆邊挑了個地方坐下,還是沒理門外的蕭漢,與其說她是在生氣,倒不如說她是還沒想好要拿什麼態度來面對這個埋伏在唐軍中的間諜。
是該橫眉冷對,還是虛以委蛇?
蕭漢拍了半天門,見遺玉死活不答應,便放棄了再叫她開門,揮退了門外的下人。
“唐兄弟,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在氣頭上,你聽我說,我一開始真沒打算將你牽扯進去,我原先是想,等這假嘜草汁事發後,唐人最多就是把我抓起來,沒想到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會不聽我話,會把你供了出去,昨晚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帶你回安市的好,至少這裡有蕭大哥在,保證沒人敢碰你一根指頭。”
“原來是你在中間做鬼,難怪他們取用嘜草汁的訊息一點都沒傳到帥營,”遺玉皺起眉,“不過軍中戒備森嚴,你是如何同安市通換訊息,讓他們約戰半坡的。”
蕭漢聽見遺玉總算願意出聲,先是一喜,斟酌後,才出聲道:
“你還記得太子領兵走前那一晚的夜襲麼。”
“原來是那個時候你趁亂通了敵,”遺玉若有所思地把目光移到門板上顯現出的人影上,仍有一絲困惑:
“可當時太子尚無對外洩露要帶兵去南山阻攔援軍,無從知道他會帶走一份嘜草汁,你是怎麼斷定軍中會留下一份假嘜草汁,從而確保昨日的半坡之戰唐軍會因依賴毒草而慘敗的?”
門外靜了一會兒,遺玉站起來,朝門邊挪動,就聽蕭漢低聲道:
“我動了手腳,調出的那兩缸嘜草汁,都是假的。”
“唰拉——”
蕭漢沒設防,面前的紙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他後退一步,目光調低,便對上一雙快要著起火來的眼睛。
“你是說,太子帶走的那份,也是假的?”遺玉的聲音不自覺地發抖。
面對這樣的眼神,蕭漢突然有些難以啟齒,他避開遺玉的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啪!”
一個耳光夾著風聲甩了過來,蕭漢躲都沒躲,腦袋被打偏到一旁。
院子裡頭正在洗衣的婦人注意到這邊動靜,驚的叫出聲來,紛紛跑向這邊。
遺玉知道,為了大局,她應該先將別的事都放在一旁,穩住蕭漢,同他虛以委蛇,再伺機而動。
可她還是沒能忍住同他翻臉,在甩了他一耳光後,用她僅剩的一點理智,將門重重地在他面前闔上,好不被他看見自己吃人一樣的目光。
“大人,大人您要不要緊,呀!您這裡出血了。”
“無妨,”蕭漢心煩意亂地抹掉嘴角咬破的血珠,又看了看眼前緊閉的門板,吩咐了兩邊的下人,便沉默著離開了。
“把人看好,不許怠慢。”
城主府
為昨日旌旗鑼鼓,今日這慶功宴上,除卻一群歌舞的奴隸,便只有兩人在座。
“來!二弟,大哥敬一杯,讓你埋伏在唐軍這些時日,忍辱負重,真是辛苦你了!昨天那一場大勝,真叫痛快啊!”
楊萬春端起酒杯,豪邁地敬過左手邊的蕭漢,仰頭一飲而盡。
安市城主楊萬春在整個高句麗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幾年前,淵/蓋/蘇/文/攝政高句麗,舉國上下,就只有這楊萬春一人敢同他唱反調,不服其統攝,淵/蓋/蘇/文/也曾派兵來攻打過安市,未果,便只能任楊萬春繼續擔任安市城主,甚至縱容他的不敬。
酒過三巡,楊萬春是發現了蕭漢的心不在焉,便端了酒杯離席,坐到他身邊,一手親熱地攬過他肩膀,關心問道:
“二弟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大哥聽,你有什麼想要的,說出來,只要不是那/淵/蓋/蘇/文的腦袋,大哥都幫你取來。”
蕭漢搖搖頭,直接端起酒壺喝著悶酒,楊萬春見狀,想起來下午讓人去蕭漢住處打聽回來的訊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