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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方向當然不會怪你,可是咱們今天還有位客人,她可是等了很久了,你得向她道歉哦。”我聽見落英笑呵呵的對男人這麼說著,然後就聽見她喊我的名字:“紫凝,快出來,這才是那個應該和你搭檔的伴郎先生。”
我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出去,男人看過來,難以掩飾滿臉的驚訝,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這是方向的鐵哥們駱華倫,”落英向我介紹著,“本來結婚是要請他當伴郎的,可那天他出了點意外……”
我低下頭,躲避著駱華倫疑惑又帶點探究的目光。
“……紫凝,”駱華倫肆無忌憚的看著我,似乎要把我每一根毛孔都打量清楚,“見到……認識你很高興。”
說著,他把手伸了過來。
我看不出他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多年前分手時那一幕又在我腦海裡出現,他憂傷的眼睛,他痛不欲生的神情,他漫無邊際的絕望和傷心,那也是我心頭的一塊傷痕。現在,他看上去很好,應該忘記了——至少不在介意那些因我而生的傷痛了吧?
我顫微微的伸過手去,他的手堅硬有力,重重的握了一下後就鬆開。
方向已經做好了飯,擺滿了一桌子,色香味俱佳。落英不住的往我盤子里加菜,說:“方向的手藝是不是很棒。”
“當然棒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嫁給他!”
駱華倫說,很享受的樣子,讚不絕口。
我卻食而無味,只是笑笑:“真的很不錯。可是主編你也會加油提高廚藝的吧?”
“那是當然。”主編說,“不過他說了,會一輩子給我做飯的……”
“是,老婆大人,我願意一輩子給你當特級廚師。”方向向妻子獻媚。
我心裡暗暗的羨慕不已,但一抬眼看見駱華倫,立刻十分不安。
晚飯後已是十點,我起身告辭,駱華倫也連忙站起來說要走了。
“那就不留你們了,紫凝,路上當心哦。”
“這麼晚了,華倫,你送紫凝回去好了。”
方向比他的妻子想的更加周到對他的朋友吩咐道。
“哦,看我這腦袋,就是,華倫,你送紫凝回去,沒有什麼不方便吧?”
駱華倫還沒有開口我連忙表態:“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很方便的。”
“我送你回去吧。”駱華倫看著我,“我沒有什麼不方便……或者,你有什麼不方便?”
“真的不用麻煩你了……”
我額頭上冒出汗水,從心底希望他不要那麼好心。
“紫凝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華倫是我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了。再說這麼晚讓你一個人回去我可不放心。好了華倫,你就帶紫凝走吧。”
方向完全看不懂我哀求的神情,對我和他的朋友說。
“那我們就走了,你們休息吧。”
駱華倫說完看著我,“走吧,你難道是擔心我把你拐賣了不成?”
“什麼?……不是……”
我舌頭髮麻,再找不出合適的詞來拒絕。
“我走了。再見。”
我向主編和方向說了再見率先走向大門。駱華倫又和他們說了幾句後大步追過來。
夏日的夜晚,如水的月光灑在青石板上閃出點點的光,可我完全沒有心思欣賞月色,匆匆的向前走。
“紫凝……”
駱華倫叫我。
我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剛才還邁著矯健的步伐,可這會腿像是抽了筋,邁不動了。
“讓我送你回家。”
不是徵詢的的語氣,不是霸道的命令,那麼溫柔的聲音——紫凝,讓我送你回家。
有什麼不可以呢?
一個愛過我的男人,大學的校友,即使五年沒見仍然牽掛的人送我回家有什麼不可以。
我點了點頭。他領著我向一輛黑色的小汽車走去。
他開啟前面的門,我卻自行拉開後門先坐了進去。他看了我一眼,似在嘆息,坐下來,啟動了汽車。
我如坐針氈。
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講話,如果說的話又應該說些什麼?問他怎麼到洛城來了,問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問他這麼多年是不是忘了我也原諒了我?
千言萬語在我的腦海裡翻騰,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氣氛格外的壓抑,想必他有同感,於是他開啟了CD,一首老歌飄了出來:
可不可以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