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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我。”我猛的站到到他面前,卻忍不住一陣眩暈,搖晃了一下。大概是我哭的太劇烈了,醫生看著我面露不悅,似乎在說:
“說你,去了不是多添一個病人嗎?”
尹尚走過來,攙住我。
“醫生,我去。”
“你是她什麼人?”
“……她的……朋友……”
在我和尹尚跟著救護車要出發的時候,假日酒店的人拿東西追上來:
“這是劉菲菲小姐的房款,我 們全額退回……希望她平安無事,早日康復。”
我默默的接過錢,轉身鑽進計程車。
落霞島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絢麗多姿,霓虹燈閃爍像夢境中出現的彩虹。我看著窗外,依稀有種錯覺:這是在夢中。
劉菲菲毫髮無傷
尹尚沒有生病
他們是令人羨慕的情侶……
那樣的話,如果這那樣,我寧願回到仍就孤零零的現實裡。
尹尚目不轉睛的年著窗外,我想他眼睛裡看到的一定是劉菲菲奄奄一息的面孔吧。
午夜的醫院冷寂的有些詭異,偶爾從某個房間裡傳出一兩聲呻吟,我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醫生和護生抬著擔架進了搶救室,我和尹尚被告知辦理相關手續,然後就只能在搶救室外等候。
尹尚不停的走來走去,我則一動不動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很久以後,醫生從搶救室裡走出來。
“怎麼樣?”
尹尚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們給她輸了血,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但是……”他看著我們,“自殺者的情緒比較激動,比起她手腕上的傷,心裡的傷更嚴重些,所以她醒來後你們千萬注意,別讓她受到剌激,避免造成情緒波動。”
劉菲菲被從搶救室轉移到特別病房,我和尹尚守在她的床前,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醫生告訴我們給她打了鎮定劑,明天她才會醒來,可我和尹尚卻不約而同的擔心:
萬一她突然醒來了呢?
醫生說不要讓她受到剌激,而我和尹尚卻是她自殺的原因,又怎麼能避免對她的剌激。
我頭痛欲裂。
尹尚看著我心疼的說:“去睡一會吧紫凝,這裡我來看著。”
我搖搖頭。
他把手伸過來,想摸摸我的臉,卻突然間把手放下。
劉菲菲在看著我們。
雖然她緊閉著雙眼,但我和尹尚不約而同的感覺到她犀利的眼神在空氣中閃爍。
我把臉埋在床頭,假裝睡覺,淚水無聲無息的滾落。
胳膊很痛,脖子很痛,頭很痛,但更難受的是彷彿有一道強光一直照著我,幾乎能把我的腦袋燒個洞來。
我痛苦的抬起頭來。
“霍紫凝——”
我轉過頭,眨了眨眼睛,劉菲菲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沒想到吧,沒想到我劉菲菲會這麼蠢吧。不過你們為什麼又要救我呢,我死了你們不是正好名正言順的出雙入對嗎?”
“不是那樣……”
我的嗓子像被卡住了,半天才吐出這幾個字來。
“那是怎樣……我誤會了你們……”
“……”
我啞口無言。
醫生叮囑過,不可以讓她再受剌激,所以我不能隨便說話,以免讓她受剌激。但此刻,就是真的讓我隨便說,我又能說出什麼來呢?
在劉菲菲似乎要把我鋸成千萬段的目光裡,我垂著頭,像一個觸犯了最高刑律的人面對著法官。
劉菲菲慢慢的又躺回去,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不再跟我說話,不再指責,也不再傷害。
“尚怎麼還不回來呀?”
躺了一會兒,她又坐起來,像是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
“說去買個早餐,難不成跑到北京買去了?”
早餐?哦,原來尹尚是給她買早餐了。
我恍然大悟。
劉菲菲現在是病人,而且是非一般的病人,所以尹尚怎麼照顧她都是應該的,別說買早餐,就是一日三餐喂她也不足為過……可是,我的心為什麼又這樣疼呢?
又沉默了一會兒,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急匆匆的。
劉菲菲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笑容:
“尚回來了。”
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尹尚走進來一看到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