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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魏忠賢更受天啟皇帝的寵信。
因此,在李宏宇看來,楊漣以及東林黨在錯誤的時間選擇了錯誤的對手,勢必承擔由此帶來的一系列後果。
難道他們沒有意識到天啟皇帝一直在等待一個向東林黨發動雷霆攻勢的時機?難道他們真的認為天啟皇帝有那麼好糊弄的,會任由其左右朝政?這江山畢竟是皇帝的而不是東林黨!
另外,在李宏宇看來,楊漣羅列的二十四條彈劾魏忠賢的大罪也都是空有其興,威猛有餘而殺傷不足。
說起來也有些可笑和無奈,楊漣的這二十四條大罪沒有一條能抓住魏忠賢的真正把柄,魏忠賢行事可素來謹慎,明明知道天啟皇帝要對付東林黨,自然不會給外界留有攻擊自己的口舌。
如果歸納起來,李宏宇把楊漣所列出的二十四條大罪總結為五點:
內官干預外事,壞祖宗二百餘年之政體;翦除異己,違背先帝不改父臣之訓;濫襲恩,褻越朝常;掌管東廠,以快私仇、行傾陷為事;設定內兵,一旦變生肘腋,可為深慮。
在楊漣看來,魏忠賢欺上瞞下,飛揚跋扈,欲行不軌,實在是一個可惡至極的大惡人,留著的話必定擾亂朝綱。
東林黨的官員們為此也爭先控訴著魏忠賢的惡行,更有甚者稱魏忠賢公然稱為“九千歲”,謀朝攥位之心昭然若揭。
九千歲?這可是比親王還要高的稱呼,要知道大明的親王才“一千歲”,這可是皇帝不折不扣的忌諱,除非魏忠賢腦子進水了,否則的話豈會明目張膽地挑戰皇權的威嚴。
因此,李宏宇對此是頗為不屑,不要說魏忠賢不敢自稱“九千歲”,就是他敢這樣做那麼依附他的官員們也沒膽子喊,只要一喊的話那麼就是不折不扣的謀反大罪,那些官員的後臺是天啟皇帝又不是魏忠賢,誰敢觸犯這種忌諱?
楊漣上書彈劾魏忠賢的當天晚上,京城,乾清宮,南書房。
“皇上,老奴冤枉呀,決計不敢像楊大人所彈劾的那樣行事,更不敢自稱‘九千歲’,還望皇上明察。”
魏忠賢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向坐在案桌後面翻看奏章的天啟皇帝說道,“皇上,老奴願意辭去所有職務,請皇上准許老奴去給先帝守墓。”
本來,楊漣彈劾的那二十四條大罪就已經令魏忠賢心生惶恐,“九千歲”的風言一出更是令他心驚膽寒,要知道這可觸犯了皇帝的逆鱗,誰敢這樣做無疑是找死。
“大伴起來吧,不過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兒罷了,大伴何必認真。”天啟皇帝聞言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奏章向魏忠賢說道。
由於魏忠賢自幼伺候天啟皇帝,故而兩人感情深厚,天啟皇帝於是親切地喊魏忠賢為“大伴”,把他與其餘的內侍區別開來。
“謝皇上。”魏忠賢頓時鬆了一口氣,從地上起來後躬身立在一旁,楊漣忽然之間的發難令他現在頗為被動。
“大伴,楊漣所說的這二十四條之事朕都清楚,你是奉朕的御命辦差,何錯之有?”
天啟皇帝見魏忠賢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於是笑著安慰道,“大伴儘可安心,朕這就回復楊漣,讓他知難而退。”
說著,天啟皇帝拿起一旁的奏章,用硃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然後讓一旁的內侍拿給魏忠賢看。
“老奴叩謝皇上天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魏忠賢掃了一眼奏章上的硃筆御批,立刻感動得老淚縱橫,連忙跪下謝恩。
奏章上寫著一行醒目的紅字:“一切政事皆朕親裁。內宮事嚴密,外廷何以知道!”
換句話來說,天啟皇帝此舉無疑是在給魏忠賢撐腰,明確告訴楊漣,司禮監是為天子服務的機構,故而魏忠賢所做之事都是奉他的旨意行事。
不僅如此,天啟皇帝還對楊漣有所苛責,司禮監可是在皇城裡,與外庭的官員分屬兩個系統,如此一來楊漣如何知道魏忠賢擅權行事?難道他在司禮監安插有眼線不成?
毫無疑問,這行字對魏忠賢而言就是一枚定心丸,有了天啟皇帝的信任他還怕什麼?
而且,魏忠賢還敏銳地覺察到了天啟皇帝對楊漣這道奏章的不屑,畢竟楊漣所說的二十四條大罪如果離開了天啟皇帝首肯的話他哪一條都做不成。
尤其是“剪除異己”這一條,更是令天啟皇帝心生鄙夷,就在去年,東林黨人藉著京察大肆打壓齊楚浙等派系不也是“翦除異己”?根本就沒有手軟。
畢竟,朝堂上的黨派之爭歷來如此,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天啟皇帝對此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