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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身?”劉興文的眉頭頓時就是微微一皺,此時蘇州抗稅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要想從容脫身談何容易?
“實在不行,唯有用苦肉計了!”杜伯清在來的路上已經給劉興文考慮過這件事情,於是想了想後望著他說道,“不過這樣一來你要吃些皮肉之苦。”
“這個不礙事,只要能遠離這個是非即可。”劉興文此時哪裡還顧得上是否要吃苦頭,聞言連忙急聲問道,“杜兄有何法子?”
杜伯清聞言抬步走到了劉興文身旁,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劉興文先是略一錯愕,隨後連連點著頭,不得不說杜伯清的法子確實是脫身的良策。
“好,就依杜兄的意思。”隨後,劉興文一咬牙,鄭重其事地向杜伯清點了點頭,與逃過這一劫相比,吃點兒苦頭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第二天,劉興文前去酒樓赴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酒局後或許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醉醺醺的劉興文在酒樓下樓的時候不慎失足從樓梯上滾落,跌得頭破血流,徑直昏死了過去。
這使得現場的人頓時就慌了,連忙七手八腳地抬起劉興文,立刻送去了城裡最好的醫館。
雖然經過大夫的診治後包紮好了劉興文的外傷,但劉興文卻昏迷不醒,這可急壞了眾人。
大夫對此也無能為力,畢竟古代醫術有限,而劉興文又是傷了腦袋這樣重要的部位,因此他能否醒來只能靠他自己,或許幾天後就能甦醒,又或許一輩子都要這樣。
劉興文的事情在蘇州城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他可是蘇州城鼎鼎大名的大商賈,屬於跺一跺腳蘇州城都會顫三顫的人,自然會引發人們的關注,有人同情他的不幸,也有人對此幸災樂禍。
張佑海就是對此拍手稱讚的人的代表,劉興文可謂他在蘇州城的死敵,兩人為了權勢利益明爭暗鬥,相互暗中使絆子下黑手,雖然表面上和和睦睦,但私底下卻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如今,劉興文遭此不幸張佑海自然是最為開心的了,為此還特意召集朋友喝酒,來了一個一醉方休。
對於劉興文此次的遭遇,張佑海聲稱這是劉興文平日裡幹了太多的壞事,故而遭受了天譴,屬於罪有應得。
“天譴?”
劉府後宅,一家臥房裡,本應該臥床昏迷不醒的劉興文正在悠閒地望著手裡的一本古籍,當管家把張佑海在酒宴上關於劉興文跌倒是天譴的訊息告訴他後,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老子倒要看看咱們倆誰先遭‘天譴’!”
顯而易見,劉興文在酒樓摔得那一跤就是杜伯清想到的苦肉計,如意一來劉興文就能從抗稅的事情裡脫身,沒人會找他商議此事。
劉興文口中的“天譴”自然指的是來自天啟皇帝的怒火了,現在張佑海蹦得越歡那麼屆時只會更倒黴。
雖然張佑海在蘇州根基深厚,在京城也有認識的達官權貴,但既然跟他的情形差不多的劉興文都要用苦肉計從抗稅的事情裡脫身,那麼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臨近的張佑海這次又如何能逃過一劫?
第七百九十四章 雷霆之怒
京城,乾清宮,南書房。
“皇上,蘇州織造中官李實奏報,蘇州的暴民在當地勢力的唆使下阻止錦衣衛抓周起元和高攀龍七人,當場打死錦衣衛一人,傷數人。”
天啟皇帝正在批閱奏章,魏忠賢手裡拿著一份公文快步走了進來,雙手捧著公文躬身說道。
“什麼?”
天啟皇帝聞言有些詫異地抬頭望向了一旁躬身而立的魏忠賢,對此顯得頗為驚訝,要知道錦衣衛可是天子近侍,出京後可是代表天子的威儀。
隨後,天啟皇帝從魏忠賢手裡接過那份公文檢視了起來,臉色變得越來越嚴峻。
“豈有此理,無法無天!”等看完了公文,天啟皇帝啪一聲將其拍在桌面上,口中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
周起元是東林黨人,封疆案之前掛右僉都御史銜巡撫蘇松十府,治所在蘇州。
值得一提的是,原左都御史高攀龍由於被彈劾閒賦在家,與同時閒賦在家的周順昌、黃尊素和李應升等同為東林黨的六人時常到周起元那裡相聚,相互間關係密切。
蘇州稅監李實的正式官職是蘇州織造中官,換句話而言就是蘇州織造府的鎮守太監,到蘇州後首先就被蘇州地界最高長官周起元抵制,使得李實這個外來人幾乎在蘇州寸步難行。
因此,李實就給天啟皇帝上了奏章,言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