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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張山故意擺官威,而是官場上等級森嚴,他身為上位者自然自然要有上位者的樣子,不可能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否則威嚴何在?
“回臬臺大人,下官發現此案疑點重重,故而重新審理。”盧孝明聞言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早就猜到張山是陳家搬來的靠山,因此不動聲色地躬身回道。
“有何疑點?”張山的眉頭皺了皺,面無表情地問道。
“大人,短短數天內張家接連死了四口人,不是暴斃就是溺水,還有一個通匪受刑而死,確實讓人感到太過蹊蹺。”盧孝明正色向張山解釋著,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過是巧合而已,何來的蹊蹺?如果大家都以這等莫須有的藉口來翻案,那大明的衙門豈不是亂了套!”張山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開口呵斥道。
“大人所言甚是。”
盧孝明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可不能跟張山頂撞,否則就犯了官場上以下犯上的忌諱,因此陪著笑臉躬身說道:
“大人,您看這棺材已經抬出來了,眾目睽睽下又不好再放回去,不如開棺驗屍來了結此事,也算是給了事主一個交待。”
“交待?”
張山扭頭望了一眼四周黑壓壓圍聚著看熱鬧的百姓,沉吟了一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把棺材抬回府衙,本官要親自審問此案。”
說著,張山揮了一下手,他身後的差役就蜂擁著向棺材湧去,推開了立在棺材前盧孝明帶來的人,抬起棺材準備離開。
“你們要做什麼?”張老漢見半路上殺出了一群程咬金想要帶走大兒子的棺材,連忙走上前攔住了那些人去路。
唿啦一下,剛才在現場挖墳的張氏族人緊跟著來到了張老漢的身後,手裡拿著鋤頭和鐵鍬與那些差役對峙了起來,要知道被人隨便帶走族人的棺材可是家族的奇恥大辱。
“我們是按察使司衙門的人,奉臬臺大人的令把棺材抬去九江府府衙,屆時臬臺大人將親自升堂問案。”
領頭的一名差役見狀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最快速速閃開,耽誤衙門執行公務可是要吃官司的。”
張氏族人聞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懼色,張老漢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開始並不清楚來人的身份,得知對方是掌管一省刑獄的臬臺大人後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臬臺可是比知府還大的朝廷命官。
而且,臬臺大人下令帶走棺材的話屬於衙門查案的一部分,他們就算不願意也不敢阻攔,要不然可就要吃官司了。
“什麼升堂問案,擺明了就是陳家請來的幫手,想要趁機偷換屍骨,混淆視聽!”
就在張老漢和張氏族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個不屑的聲音,高聲點明瞭張山此次前來的目的。
“臬臺大人來的確是比較唐突,難道真的是陳家請來的?”
“我可是聽說陳老爺昨天好像在宴請臬臺大人。”
“臬臺大人公務繁忙,竟被這起案子驚動,實在是可疑呀!”
……
轟的一下,現場的人群頓時騷動了起來,相互間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了先前那個人的話。
“來人,把那個信口雌黃的惡徒找出來,竟敢汙衊朝廷命官,實在是該死!”
張山自然也聽見了先前那個聲音,於是衝著聲音前來的方向一揮手,有些氣急敗壞地向帶來的差役下達了命令,這種被人當眾戳穿隱情的滋味可不好受。
隨著張山的命令,一群差役氣勢洶洶地朝著他所指的人群衝了過去,很快就抓了幾個年輕人過來。
由於無法確定剛才說話的人,所以那些差役就把幾個可疑的年輕人給帶了過來,聽剛才的聲音說話的人是個年輕小夥子。
“說,剛才你們誰誣陷的臬臺大人?”把那幾名年輕人帶到張山面前後,一名立在張山身後的身材粗壯的吏員伸手指著他們凶神惡煞地問道。
幾名年輕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低下了頭,很顯然他們不會當眾出賣剛才說話的人,否則的話顏面何在?
“哼,冥頑不靈!”張山見狀頓時冷笑了一聲。
“給我打,答道他們老師招供為止。”那名粗壯吏員聞言隨即伸手一指那幾名年輕人,高聲向邊上的差役喝道。
差役們隨即一擁而上,把那幾名年輕人按在了地上,然後幾名差役掄起水火棍作勢欲打,衙門裡的差役外出公幹的時候都會帶上水火棍,是行刑時的必備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