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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雲認為趙欣考取湖廣鄉試亞元是實至名歸,可房間裡的其他長沙府生員卻不是這樣想的,很快那些聚在一起議論著的生員就圍向了他,一名生員頗為不甘心地說道。
“這裡面肯定有內幕!”周圍的生員們聞言紛紛隨聲附和著,一個個顯得忿忿不平。
在長沙府的這些生員看來,即便是方雲考不上解元那麼肯定也是亞元,殊不想方雲竟然被趙欣擠到了第三,只是一名經魁罷了。
對於其他生員來說,能考上經庫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但對被眾人寄予厚望的方雲來說,考不上解元和亞元就意味著失敗。
“韓兄,你如何看待此事?”望了一眼現場義憤填膺的長沙府生員們,方雲微微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問向了坐在他身旁椅子上的韓泰。
雖說方雲這次只考了鄉試第三,是一名經魁而已,但韓泰卻考上了第六名,成為了亞魁,如此一來的話被外界所關注的鄉試前六長沙府就佔了兩個,也算是完成了考前外界的期待。
“諸位,趙鑫的亞元是否貨真價實,待明日鹿鳴宴上便會見分曉。”韓泰聞言笑了笑,放下手裡的茶杯安慰眾人道,“如果趙鑫的亞元名不副實,想必屆時也難過諸位舉子這一關。”
聽聞此言,現場的長沙府生員們冷靜了下來,三五成群地議論著這件事情,為了公平起見中舉舉子的考卷都會公佈,否則有暗箱操作的嫌疑,這是誰也無法承擔的罪責。
不過,屆時所公佈的考卷只是謄抄的版本,實際的考卷要交由提學衙門歸檔。
唯一例外的就是鄉試前六名的考卷,到時會在鹿鳴宴上公佈,由那些新科舉子們進行品鑑,看看是否名副其實。
由於前六名的考卷經過了層層的篩選和選拔,故而考官們並不擔心考卷公佈後會遇上什麼麻煩。
實際上,在外界看來,此屆湖廣鄉試應考生員的整體素質要高於上一屆,以韓泰為例,他是上一屆長沙府童試案首、科考第一,當年解元的賠率高居第二。
如果韓泰參加了上一屆的湖廣鄉試,那麼即便是考不上解元和亞元,那麼也應該名列五經魁。
可惜,韓泰的運氣實在是不好,他原先和方雲一樣都選擇《易經》作為自己的本經,畢竟在長沙府流行研習“五經”中的《易經》,在湖廣地界裡成就最高。
因此為了奪得經魁韓泰不得不避開方雲,因此這兩年攻讀《春秋》,希望能以此成為此次湖廣鄉試中《春秋》一經的經魁。
結果韓泰的選擇令正好撞上了李宏宇,他與經魁失之交臂,唯有排名第六,心中未免有些許遺憾。
望著頗為意氣風發的韓泰,方雲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說實話他當然不願意相信明月閣一案跟韓泰有關,但如今面對眾多的證據不得不相信。
據方雲現在瞭解的情形,自從韓泰的未婚妻死後,原本在長沙府府學安心讀書的韓泰忽然之間開始結交朋友,先是結交未婚妻所在那個縣計程車子,然後就是周邊縣的學子。
當韓泰認識了徐韜後並停止了結交朋友的步伐,轉而回長沙府府學就讀,這使得方雲更加確信韓泰就是謀害了徐韜的幕後兇手。
暗地裡,方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現在韓泰雖然得意洋洋可到了下午他恐怕就再也笑不出來。
按照李宏宇和方雲的約定,鄉試結果公佈後兩人就開始遊說此次中舉的舉人,在明天的鳴鹿宴上重提明月閣一案,進而使得巡撫大人下令武昌府府衙重新審問。
李府。
“中……中了,少爺中了!”李宏宇和趙欣正在棋盤上鬥得難解難分之時,一名下人氣喘吁吁地從外面飛奔進院門,一邊跑著一邊向客廳裡的人高喊道。
“中了!”聽聞此言,屋裡的秦月、柔兒和李宏慶等人頓時面露欣喜的神色,很顯然李宏宇考上了舉人。
“少爺考了第幾?”等那名下人跑進客廳,李宏慶連忙迎上前大聲問道。
“第……第……第一。”那名下人來不及喘上一口氣,情緒激動地高聲吼道,“少爺是今科鄉試的解元!”
“解元?”李宏慶頓時怔在了那裡,隨後面色一喜,興奮地衝著門外的下人高喊,“還愣著幹什麼,快,放炮竹去,告訴街坊們咱家少爺考上了解元!”
幾名立在門口處的下人聞言連忙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鞭炮,一熘煙地跑出了院門,很快院門外就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十分喜慶、熱鬧。
“李兄,襄陽府可是五十多年都沒出解元了,這次咱們計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