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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們最期盼的就是跟皇帝鬥法了,這樣才有成就感,這樣也才能更出名。
因此,東林黨的官員們採用了車亂戰,早晚輪番在外廷外痛哭不已,十二個時辰內都有人值班嚎啕,懇求泰昌皇帝接納他們的意見。
幹清門距離幹清宮的距離不是太遠,白天的話還好聽不見那些官員的哀嚎,等到了晚上那些官員的哭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就顯得特別的刺耳。
李宏宇對此是非常無語,如果那些文官不把精力放在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以及黨同伐異上,那麼大明中興早已經實現了。
泰昌帝畢竟身體有恙,故而一連幾晚被幹清門的哭聲吵醒後,在一旁伺候的李選侍急了,準備讓侍衛們把那些討厭的官員趕走。
不過,泰昌帝阻止了李選侍的這個做法,認為那些跪諫哭訴的官員都是大明忠義耿直之臣,既然他們願意跪那就跪著吧。
齊楚浙三黨的官員默默地關注著宮裡的這場鬧劇,顯得非常緊張,隨著時間的推移相繼有一些中小派系的官員加入到了幹清門哭訴的隊伍,使得隊伍的規模越來越龐大。
這天上午,李宏宇正在翰林院裡處理手頭公務的時候,駙馬冉興讓前來拜訪。
李宏宇知道冉興讓是為了鄭太后的事情來的,畢竟幹清門外的文官隊伍逐漸壯大,這肯定已經給了鄭太后沉重的心理壓力。
“李兄,你說那些人究竟想要幹什麼,太后現在對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為何他們還緊抓著太后不放?說太后是逆黨。”
等奉茶的下人退下後,冉興讓皺著眉頭向李宏宇說道,言語中充滿了不滿,泰昌帝登基後鄭太后已然交出了後宮的權力,所以東林黨沒有必要借題發揮,趕盡殺絕。
“駙馬,你可知醉翁之意?”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不動聲色地問道。
“李兄,你是說他們另有所圖?”冉興讓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反應了過來,不由得神色驚訝地問道,他現在沒想明白東林黨人這樣做究竟圖什麼。
“駙馬,‘逆黨’二字的重點在‘黨’而不是‘逆’!”見冉興讓還沒有回過神來,李宏宇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是說他們的目的是……朝堂上的那些人?”經過李宏宇的提醒,冉興讓怔了怔,隨後想起了什麼,神色愕然地望著李宏宇,這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太后身居後宮,如果想要毒害皇上謀朝篡位,那麼朝堂之上肯定會有幫手,逆黨的罪名一旦確定那麼勢必要查詢朝堂上的同黨,屆時天知道會牽扯到多少人。”
李宏宇聞言微微頷首,神情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他認為這才是東林黨此次的最終目的,否則的話好像沒什麼意義,擱不住搞出如此大的陣勢來,鄭太后很顯然已經失勢了。
再者說了,東林黨的人如果想要扳倒了鄭太后,肯定也會抓出一批逆黨出來,要不然大明的太后豈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
“李兄,那太后該如何應對?”冉興讓已經明白了李宏宇的意思,皺著眉頭問道,神情異常得凝重。
“太后現在什麼也不要做,皇上的言行已經表明他不相信那樣讒言。”
李宏宇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後說道,“以我看來,皇上為了解決此次的麻煩會選擇息事寧人的做法,屆時崔總管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唉!”冉興讓聞言頓時嘆了一口氣,“但願此次事件能儘快過去!”
“他們又哭了一夜?”幾天後的清晨,泰昌帝一醒就聽見延綿不絕的哀嚎聲從殿外傳來,因此一邊咳嗽著一邊問坐在床邊的李選侍,眉頭微微地皺在了一起。
“回皇上,幹清門的那些人嚎了一整夜,臣妾被驚醒了好幾次。”李選侍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回道,她想不到那些官員們竟然有如此的恆心和毅力。
泰昌皇帝聞言陷入了沉默,窗外的哭聲不絕如縷使得他的心情莫名煩躁起來,嘆了一口氣後感嘆道:“世宗皇帝為何杖斃了那些大臣,朕今日知之矣。”
世宗皇帝即嘉靖皇帝,也就是萬皇帝的爺爺,嘉靖皇帝的父親是藩王,嘉靖帝十六歲進京繼承皇位時,朝臣要他和父母斷絕親緣關係,以免嘉靖皇帝父母干涉朝政。
不成想,年僅十六歲的嘉靖皇帝拒絕這樣做,因此一群臣子也是到幹清門外不分白天黑夜地痛哭。
結果,嘉靖皇帝被激怒,下令用棍子把那些痛哭的人打出了紫禁城。
不僅如此,後來有一次朝臣在午門外跪諫,想要讓嘉靖皇帝屈從他們的意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