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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的身形消失在視線後,李宏宇沉聲向跟著身旁的一名衣著光鮮的中年人說道,“如果有人想另謀高就不得阻攔,給他們發三個月的月俸當安家費,也算是對他們這些年來對酒樓所做貢獻的一種回報。”
“劉先生仁義大量,我代他們謝過先生。”
中年人是酒樓的掌櫃,聞言向李宏宇微笑著躬身拱手,然後語峰一轉,愁眉苦臉地說道,“劉先生,家母臥病在床已久,恐怕已經時日無多,在下想回家侍奉老母,還望先生能准許。”
“百善孝為先,你去賬上支半年的月俸,在家好好贍養老母。”李宏宇聞言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沉聲向其說道,“如果家裡有什麼困難儘管向酒樓開口,你在這裡幹了有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謝劉先生。”中年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輕鬆的神色,向李宏宇躬身道謝,生怕李宏宇不放他離開。
對於一個好的酒樓而言,酒樓的掌櫃由於通觀全域性並且負責打理各種關係,因此對酒樓至關重要。
通常來說酒樓的東家不會輕易放掌櫃的走,而且通常都與其簽有長約,除非培養出合格的接替者後才可能讓其離開,即便是這樣也要約定不能到競爭對手那裡去做事。
中年人知道李宏宇剛接手酒樓,所謂隔行如隔山,李宏宇肯定不懂得酒樓的經營,因此正是用人之際,要是李宏宇不答應他的話他根本就走不了,否則賭場的石老闆不會放過他。
畢竟,石老闆已經答應李宏宇酒樓的掌櫃和夥計們悉數留用,要是李宏宇不應允而中年人撂挑子不幹了,那麼打的可是石老闆的臉,屆時不用李宏宇動手石老闆也不會放過他。
如今李宏宇十分暢快地就答應了中年人的要求,這使得他心中暗自感到竊喜,同時也覺得對不起李宏宇。
但他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是石虎的人,李宏宇不可能重用他,與其在這裡礙眼倒不如走了乾淨。
尤為重要的是,一旦酒樓的東家換人後,中年人將陷入兩難的境地,如果以後酒樓經營得比現在好,那麼外人會認為他以前沒有用心經營,要是酒樓的生意比現在差,人們又會說他無心經營。
無論怎樣做他都有錯,要想把酒樓的生意保持得跟先前一樣實在是太難了,裡面涉及到了各種各樣的因素,牽涉太多太多的精力,他實在是耗不起。
李宏宇知道中年人的擔憂,本來他還能客套一下進行挽留,可既然中年人把老母都搬出來了他又能說些什麼,難道不要中年人盡孝?
孝道可是最為古人所看重的一種品德,中年人以此為藉口請辭表明其去意已決,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李宏宇自然不會挽留,而是給了他半年的月俸,也算是對其仁至義盡了。
得知中年人離開的訊息,酒樓裡不少大廚和夥計紛紛找理由向李宏宇請辭,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可不想留在這裡受人白眼,自然要跟著中年人另起爐灶,東山再起。
顯而易見,石虎肯定不會放棄酒樓的生意,故而必定再開一家新的酒樓,這家新酒樓就是那些大廚和夥計的退路。
當然了,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走,一名廚子、一名跑堂的夥計和幾個打雜的中年男女選擇留下。
那個廚子和跑堂的夥計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發小兒,彼此間關係很是親近,跑堂的夥計覺得李宏宇是個能辦大事的人,畢竟能把十多萬兩賭注風輕雲淡地給扔了,這種人肯定有不少本事,因此跟著李宏宇的話以後肯定能闖出一番天地來。
廚子覺得跑堂的夥計說的有道理,因此就和跑堂的夥計決定留下來。
至於那幾名打雜的中年男女屬於可有可無的雜役,他們在酒樓幹了快一輩子了,有人的家就在酒樓後院,故而不想再折騰,選擇了留下。
因為酒樓的人幾乎一下子走光了,李宏宇不得不暫時讓酒樓歇業,把事情準備妥當後再行開業迎客。
酒樓的事情雖然很重要,但對李宏宇來說卻並不是最為著急的事情,陳阿三的處境才是他關心的問題。
雖然李宏宇不清楚陳阿三具體犯了什麼罪,但有一點非常肯定,那就是陳阿三不能死,否則的話以後不利於他對小琉球海商武裝和海盜的招撫。
等晚上回到私塾,李宏宇終於從張城那裡瞭解了一些陳阿三案子的內幕,據傳陳阿三跟福州一家青樓的紅牌要好,結果不知怎麼他的身份洩露了,被官府的差役給抓了。
別看陳阿三平日裡喜歡拈花惹草,不過他的骨頭還真的挺硬,在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