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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說道。
“不!不是二舅的運氣不好,是有人故意陷害二舅,二舅是爹的人,他們當然要除之而後快!”趙欣並不同意趙德義的說法,聞言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的心真狠,連親戚也不放過。”
趙德義沒想到趙欣竟然能看穿這一點,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色,實際上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小舅子遭遇到了歹人,很大可能死在了自家人的手裡,也就是趙欣口中的“他們”,趙家現在執掌福祥號的人!
原因很簡單,福祥號與北邊的生意由來已久,其執行體系已經非常成熟,沿途的各方勢力也都打點妥當,因此不可能忽然之間冒出一夥來歷不明的歹人又是殺人又是劫貨,整個商隊就僥倖逃走了一個人,可謂心狠手辣。
所謂北邊的生意,是指與蒙古人和女真人之間的貿易往來,由於朝廷對蒙古人和女真人等少數民族的貿易進行了嚴格的限制,故而暗中與這些少數民族進行商貿交往會獲得非常高的利潤,也就是走私。
換句說來說,走私帶來的巨大利潤是民間商人所無法坐視的,尤其是與被大明一直嚴防的女真人之間的生意往來,更是能從中獲得暴利。
山西地理上與北方少數民族地區相接,這就使得晉商有做走私生意的先天條件,不少大晉商都加入其中,其中自然也包括福祥號,這塊巨大的蛋糕怎麼也要咬上一口,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
趙德義如今已經被家族的人排擠到了江口縣,就算他有所懷疑也無能為力,如果現在輕舉妄動的話很可能會招來敵對勢力的打擊。
對於趙德義來說,他要想東山再起的話現在必須蟄伏在江口縣,然後等待時機進行出擊,一舉擊潰對手奪回家族的主導權。
因此,趙德義現在不能介入到小舅子遇害一事中去,所以不希望趙欣在這件事情上糾結,故而把這件事情當成是見財起意的歹人做下的,沒成想趙欣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欣兒,你二舅的事情只有等咱們回到山西的總號才能查清楚,現在咱們就安心待在這裡,把這裡分號的生意經營好了後再殺回總號。”見趙欣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趙德義沉吟了一下後鄭重其事地說道。
他擔心趙欣太過年輕沉不住氣跑回總號大鬧一場,以趙欣的性格真的可能這樣做,老爺子可是最疼愛她的,即便是她鬧了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不過由此一來就給了別人把柄。
“爹,女兒知道怎麼做。”趙欣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自然清楚趙德義的意思,因此咬了咬嘴唇後回道,她現在唯有把憤怒隱藏在心底,尋找機會給二舅討個公道。
“爹準備跟寶成號聯手,寶成號在江南商界底蘊深厚,如果咱們能與之聯合的話必定能擴大分號的生意。”趙德義聞言微微一笑後說道,他知道趙欣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一定能處置好這個突發事件。
“真怕寶成號會漫天要價。”趙欣的雙眸浮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以寶成號的能力肯定知道趙德義目前處境不妙,一定會獅子大開口。
“就怕他們不開口,只要他們開門咱們就能就地還錢!”趙德義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才不會計較利益上的一時得失,只要打通了寶成號的門路那麼就使得他能儘快殺回福祥號山西總號。
趙欣聞言微微頷首,所謂生意就是討價還價磨出來的,只不過趙德義這次肯定會吃大虧,寶成號的人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來攥取利益。
第三十章 賭盤
臘月初,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席捲了襄陽府,使得白河鎮成為了一個粉妝玉砌的白色世界。
李宏宇所住小院的一間廂房裡,李宏宇戴著一雙布手套,聚精會神地用一杆小秤有條不紊地稱著面前一堆花花綠綠粉末的重量,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稱好的粉末放進桌上擺著的幾排碗碗碟碟裡。
雖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房間裡卻因為燃著一個燒得通紅的火盆而異常緩和,李宏宇為了行事方便把外套都脫了。
“少爺,該吃飯了。”房門的門簾掀開了,柔兒拎著一個食盒笑盈盈地走了進來,給李宏宇送來了午飯。
自從救了秦月後不久,李宏宇就把自己關在這個廂房裡擺弄那些花花綠綠的粉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裡面用功苦讀,除了柔兒外沒人清楚他是在試驗染布所用的染料的成分。
“希望這次能成功,咱們好好過個大年。”李宏宇聞言取下布手套,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笑著向柔兒說道。
李宏宇之所以希望年前能把事情搞成是因為江口縣的縣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