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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學生去喝酒,豈會隨身帶……帶刀具!”李宏宜搖了搖頭,不無苦澀地說道,他根本無法講明白那把刀為何會在他住的地方,他相信是別人栽贓給他的但又沒有證據。
“或許你是用來防身的,又或許你是暗地裡準備行兇的,這裡面的原因或許只有你最清楚。”
夏祥冷冷地望著李宏宜,他需要的不是李宏宜有沒有可能帶刀,而是李宏宇能否說清楚這把刀為何會在其所住的房間裡。
“來人,傳證人!”夏祥並沒有跟李宏宜過多地在證物上糾纏,隨後沉聲喝道,只要人證和物證確鑿那麼照樣能定李宏宜的罪。
隨著李宏宜的命令,明月閣一事的相關證人相繼被傳上了公堂,既有李宏宜跟徐韜發生衝突時的目擊者,也有與徐韜死亡有關的人員,以及當時到現場辦案的差役。
李宏宇面無表情地望著那些在公堂上作證的證人,仔細聆聽著他們的說法,尤其是韓泰和王鴻運等當晚與徐韜一同喝酒的長沙府生員,以及與李宏宜喝酒的武昌府生員,是李宏宇關注的重點,一字不漏地聽了他們的口供。
從那些證人提供的口供上來看,李宏宇知道李宏宜這下完了,因為所有的口供都對李宏宜不利,無不在證明是他殺了徐韜,這也使得李仁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根據本案的證供,李宏宜無疑就是殺害長沙府應考生員徐韜的兇手,依照大明律例,殺害生員罪加一等,故而本府判李宏宜絞立決!”
待所有的證人做完供訴後,夏祥環視了一眼現場的眾人,用力一拍驚堂木,冷冷地做出了判決。
“拖下去!”說著,夏祥起身伸手一指趴在堂前的李宏宜,高聲喝道。
“大人,學生冤枉,學生沒有殺徐韜,請大人明察!”兩名差役聞言立刻上前架起了李宏宜,拖著他向堂外走去,李宏宜奮力掙扎著,用盡了力氣大喊道。
可惜的是,夏祥對李宏宜的喊叫充耳不聞,轉身拂袖而去,在官吏的簇擁下從側門前去後堂。
嘩啦,立在堂外聽審的長沙府生員們鼓起了掌,認為徐韜就是李宏宜殺死的,故而李宏宜被判處絞立決是罪有應得。
面色蒼白的李仁河則是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被身旁的隨從牢牢地攙扶住,兩眼關切地盯著被拖走的李宏宜,他想要救李宏宜可又無能為力。
“爹,我沒殺人,救我,救我!”
李宏宜看見了人群裡的李仁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衝著李仁海大喊了起來,他還年輕可不想就這麼被絞死,而且還死得如此窩囊,可謂名譽盡毀。
“宜兒,你別怕,爹相信你,一定會救你,一定會救你的。”李仁河聞言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攙扶他的隨從,走上前幾步衝著李宏宜高聲喊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望著神色激動的李仁河,李宏宇不由得微微一怔,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李仁海的影像,令他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感受到了久違的父愛,如果換做是他身陷絕境的話李仁海肯定也會如此擔心著急。
李宏宇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記憶力好像越來越好,不僅相繼記起了很多他以前的事情,也記起了那個“小李宏宇”的很多事情,例如李仁海的樣子。
按理說由於當時“小李宏宇”的年齡太小,早已經應該忘了李仁海的樣子才對,可他現在卻逐漸記起了李仁海的樣子,並且越來越清晰,連李仁海小時候抱過“小李宏宇”的情景都能想起來,實在是有些令他無法理解。
按照李宏宇腦海中的記憶,李仁海長得與李仁河最像,再怎麼說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不過李仁河更加英俊和儒雅,也非常有才氣,怪不得當年能俘獲了趙氏的芳心,使得趙氏不管不顧地跟了他。
“兒呀,你的仇終於報了,這下可以瞑目了。”就在李宏宇有些愣神的時候,一旁傳來了一陣哭聲,只見徐韜的父親放聲大哭了起來,很顯然徐韜也是他的未來和希望,原本希望徐韜考中舉人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結果卻死於非命,肯定心情悲痛。
隨即,周圍的徐家人也跟著哭了起來,現場頓時籠罩起了慘雲愁霧。
“方兄,後會有期。”李宏宇望了一眼那些悲痛的徐家人後神色嚴肅地向方雲等人告別,領著李家的人和襄陽府的生員離開了,對於李宏宜的判決結果他並不感到意外。
回到家後,李仁河徑直病倒在了床上,他先前對李宏宜所說的那番話不過是安慰李宏宜罷了,對李宏宜的案子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使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