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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進士不封疆”,意思是隻有兩榜進士出身的官員才能擔任六部堂官和地方督撫這樣的朝廷大員。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官場自宣德帝起就給外界重內輕外的印象,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言官自宣德朝開始崛起,成為了大明官場重要的政治力量。
所謂言官,通常指的是翰林院翰林、都察院御史以及六科給事中,自宣德帝起這些人都是從兩榜進士中選拔的佼佼者,而大明朝堂上的六部堂官和地方督撫這樣的朝廷大員大部分都是言官出身。
另外,言官們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官階比較低,例如都察院的監察御史和六科的給事中不過正七品而已,但他們是皇帝身邊的近臣,猶如皇帝的耳目,有著督察和彈劾文武百官的權力,時常被皇帝派往地方上辦差,使得地方衙門的文武官員無不忌憚三分。
別看言官們的官階小,但升遷的流程也與普通官員不同,不會逐級晉升而是越級晉升,正七品的言官外放到地方上足以擔任州府的主官。
這也是李鬱身為湖廣巡撫,堂堂的從二品大員,卻要率眾迎接鄭林這個正七品主考官的原因,在大明的官場體系中言官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通常身負皇命,故而不能以尋常的等級視之。
“不知兩位考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把鄭林和武元昊迎進議事廳落座後,趁著下人奉上香茗,李鬱不動聲色地問道。
實際上,李鬱豈能猜不到兩人的來意,湖廣的應考生員圍住武昌衛的訊息早已經傳遍了全城,肯定傳到了鄭林和武元昊的耳朵裡,身為湖廣主考和副主考兩人自然坐不住了。
“巡撫大人,聽聞湖廣的的生員圍了武昌衛,不知大人準備如何處置。”鄭林聞言沉吟了一下,沉聲問道。
“鄭大人,實不相瞞,我等正在為這件事情傷神。”李鬱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向立在大廳兩側捧著十七個州府生員聯名書的差役揮了一下手,那些差役就把聯名書放在了鄭林和武元昊身旁的桌子上。
“這是何物?”鄭林瞅了一眼桌上的聯名書,拿起一份後有些狐疑地望向了李鬱。
“湖廣十五府二州應考生員的聯名書,希望官府在鄉試前審結襄陽府童試案首的案子,否則……否則他們就要罷考。”
李鬱一臉無奈地向鄭林解釋著,反正這件事情瞞不過鄭林和武元昊,因此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說出來,也好讓兩人幫著拿主意。
如果單單從鄉試這件事情上來說,鄭林、武元昊和李鬱等湖廣地方官員共乘一艘船,要是鄉試出事的話鄭林和武元昊也無法向萬皇帝交代。
“罷考?”鄭林和武元昊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錯愕地對視了一眼後連忙翻閱著那些聯名書,上面果然寫著湖廣十五府二州應考生員的名字以及籍貫。
“這……”武元昊看完了手邊的聯名書後不由得扭頭望向了鄭林,大明立國以來可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他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唯有讓鄭林拿主意。
“李宏宇!”鄭林放下了手裡的聯名書,沉吟了一下後皺著眉頭望著李鬱問道,“是不是那名說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白河鎮學子?”
“正是此人,鄭大人聽說過此人?”李鬱聞言微微怔了一下,有些驚訝地回答,沒想到遠在京城的鄭林也知道李宏宇,難道是鄭林抵達武昌後打探出來的?
“本官來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聽聞湖廣襄陽府的白河鎮出了一個毀家紓難的學子,小小年紀不僅為了遼東的官軍幾乎捐獻出了所有的產業,還說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豪言,其忠君愛國之舉震動了京城。”
鄭林微微頷首,然後鄭重其事地向李鬱說道,“本官聽聞涉及臨江樓一案的襄陽府童試案首的名字後覺得奇怪,還以為是同名之人,未成想果然是同一個人。”
“聽聞皇上對其頗為欣賞,沒想到竟然犯了這種案子,實在是可惜了。”說著,鄭林的臉上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看似不經意間說道。
“皇上也知道李案首?”李鬱不由得吃了一驚,頗為意外地望著鄭林,沒想到李宏宇竟然引起了萬皇帝的關注。
“巡撫大人,湖廣為遼東官軍捐獻白銀十餘萬兩,京城朝野莫不交口稱讚,本官臨行前有司衙門已經把李案首的事情稟報給了皇上,皇上在大殿之上對此讚賞不已。”
鄭林點了點頭,神色嚴肅地向李鬱說道,“如果本官猜得沒錯的話,皇上對湖廣的嘉獎不日後即將到達。”
“嘉獎?”
李鬱聞言面色不由得一喜,這可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