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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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深深嘆息一聲,對白秋平的智商感到擔憂。
“當然是為了我的男人能平安順利地去封地,做一個閒散王爺安然度過一生。”
窗外的謝玉弓連肩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挺不直了。
“我的男人”四個字,像一把長刀一樣捅進謝玉弓的腹腔。
他後脊如蛇爬行般激出細癢難耐。
他這一輩子受盡羞辱欺壓,連親生的父皇都恨他惱他棄他厭他。
但是他依舊磨牙吮血,硬是長成了一副鋼強脊樑,旁人越是看不起他,他越要在淤泥裡面沖天而起。
可是……可是現在一窗之隔。
有一個肩膀細瘦得不如竹竿兒,臉被扇腫了命別在腰帶上,也要張開毛都沒有的翅膀護著他的人。
他長得“遮天蔽日”卻要窩在如此這般孱弱的翅膀下蜷縮,如何能夠挺得直背脊?
她要讓他平安去封地,而後閒散過一生。
謝玉弓簡直想笑,就真的笑了。
只是他的笑裡面沒有真的笑意,而是極盡的嘲諷和殺氣騰騰。
謝玉弓的嘲諷和殺意都是對著屋內的那個女人,對著她不由分說遮蓋下來的翅膀。
滾燙的善意輕而易舉燙化了風雪裡生長的脊骨,他第一反應是疼,第二反應便是掀翻這莫名其妙的遮蔽。
就像被打被罵餓極冷極了的野狗,拿著包子靠近的人得到的必然不是感激,而是被撕咬得血肉淋漓。
他謝玉弓,何時輪到一個女子來保護?
謝玉弓攥著刀柄慢慢直起腰身,不顧自身被“灼燒”得血肉模糊的背脊,不肯再繼續聽下去。
他轉身離開,身形在黑夜之中輕躍幾次便消失無蹤。
只不過他走後,那些死士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全員戒備,有些人看了修羅的手勢,躍上屋頂,蓄勢待發。
因為他們得到了一個指令。
是謝玉弓倉皇逃走的時候,做出的手勢——保護她。
她自然指的就是屋子裡的白榆。
幽冥死士的保護可不只是簡單地守著便罷了。
可以這麼說,只要白秋平再控制不住脾氣抽白榆一巴掌,那他下一刻就能看到自己的頭落在自己的腳邊。
而屋子裡還在僵持的兩個人是不知道的。
白榆的不肯讓步,讓白秋平再不敢對她輕視。
兩個人又是僵持許久,白榆覺得按照心裡的焦灼程度,白秋平估計要炸了。
這才又把話拉回來,孝順無比地說:“父親你先坐下,可別氣壞了身子。”
“女兒也不是什麼喪心病狂之輩,我提出的條件,其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只要父親耐心聽我言明,就知道這是穩穩的多贏……”
白秋平被白榆扶著去坐下,氣過頭後除了扶著自己的脖子和倒氣兒,已經成了一個煮熟的面土豆,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了。
但他還瞪著白榆,白榆扶著他坐下,笑了一下說:“父親眼睛大,白珏的眼睛隨你啊。不愧是父親的嫡親骨肉,就是好看。”
白秋平不吃這一套。
白榆嘖了一聲說:“父親且想,如今朝中皇子分為幾派,幾家貴妃盤踞多年,牽連氏族六部官員,都掐得跟烏眼雞一樣,又對彼此防備深重。對立之勢已然僵持良久,就連太子也是對這一潭死水束手無策。”
“這時候父親作為太子麾下的一員猛將,不如直接向太子獻計。”
白秋平有些被白榆的話震懾住了,眼睛瞪得更大,畢竟在他的眼中,女子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除了傳宗接代和床榻解悶兒,就沒其他的作用了。
而白榆說:“父親想啊,萬壽節馬上到了,九殿下母妃的冤屈已經洗清,若非太子當日揭穿九殿下草菅人命,現在九殿下是否已然成為皇子之中僅次於太子的存在?”
白秋平嘴唇動了動,沒說話,看著白榆神色不明。
白榆也不在意他震驚還是怎樣,又說:“當初太子之所以對九殿下忌諱,主要是因為九殿下的舅舅段洪亮在邊關執掌數萬兵馬。”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九殿下容顏毀去心智全失,陛下如今對九殿下愧疚深重,即便是無人提起封王之事,陛下難道會真的任由九殿下這般遭人欺辱?”
“你懂什麼!”白秋平忍不住反駁。
白榆卻道:“我雖然讀書不如父親多,但是我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
“父親真以為工部尚書府投奔太子就萬事大吉了?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