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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不時的傳來鴉鳴鳥叫,還有些蛤蟆的呱呱聲,那幾百米的距離走的異常辛苦。地面不但不平,而且滑,大家穿的都是軟底的運動鞋,踩在坑窪的泥土上自然容易打滑,我和張敏走在後面,張敏明顯很少走這樣的路,走一步要磨蹭很久。但是我不一樣,我從小在農村長大,我小時候的農村到處都是這樣的路,這種路其實越小心翼翼就越容易摔跤,每一步都大膽的踩實了反而不會有事。我不斷提醒她大膽走,沒關係。可是她還是走的戰戰兢兢的,腳底不用理踩實就很容易摔跤,果不其然。張明右腳一抖馬上和踩了香蕉皮似的往前一傾,眼看就要摔個那啥啃泥。我趕緊伸出手拉住她的揹包,用力往後一拉。她是被我穩住了,但是我由於重心不平衡右腳一打滑,整個人差點坐在了地上。

“啪”,我雙手往後面一撐。堪堪穩住了要坐在泥濘小路上的身體。不過這動靜還是驚動了走在前面的冒哥和小譽。

冒哥說了一句小心點,就繼續往前走。小譽冷哼了一聲,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要麼你還是在車上等我們吧?”我呵呵一笑說道:沒事,不用管我。他哼了一聲也繼續往前走。張敏知道我是為了拉她而摔倒,她愧疚了說了聲抱歉,想過來扶我。我說:“不用,小事情,你走的時候小心點。不戰戰兢兢反而不會摔跤。”經過這件事之後,她果然放開了膽子走路,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不止。所以之後一段路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個廢棄的庵堂前面。

那個庵堂都是木頭建造的,有稜有角的屋頂標示著這個庵堂曾經並不是一座普通的庵堂,至少在建造上是很久考究的。即使很多地方都已經破舊了。

大家紛紛用強光手電掃著這座屹立在山腳下的廢棄庵堂,那段時間多雨,晚上霧氣比較重,庵堂所處的位置又在一個環抱處,所以霧氣聚集的更加多,遠遠的看去就像是迷霧森林裡面的一座詭異的巨型木屋,若隱若現的顯得特別夢幻。當然這只是在我看來。因為張敏看到這個庵堂的時候呼吸都有點急促了,顯然是開始害怕了,聲音有點顫抖的說了一句:“這個庵堂看上去就讓人不好不舒服。”我還是沒說話,又拿著手電照了照庵堂四周的環境。冒哥也點了點頭沒說話,倒是小譽打腫臉來充胖子的說了一句:“這算啥......”聲音明顯的少了之前說話的那份底氣。

冒哥沒有招呼著大家進去,而是在門外駐足了好一會兒。他沒發話我自然也不會往裡面走,只是不斷的在周圍觀察著,我想看看這周圍有沒有天然聚陰地或者墳地什麼的。無奈能見度很低什麼都看不到。當我回過身來的時候發現冒哥已經在自己身上披上了一件黃色的道袍還帶上了一頂天師帽左手提著包右手抓著一把桃木劍。就連小譽的手裡也多出了一把桃木劍。一副正氣凜然要衝進去大殺四方的派頭。這讓我有點沒看明白,心想難道他們兩個發現裡面有靈魂了嗎?也不對啊,這普通的桃木劍不經過做法開刃拿在手上也是無用啊,要硬是說有用的話也只是起個心理作用。

我還在想著這件事,回過神來的是後發現他們三個都在看著我,我有點莫名其妙的說道:“難道我被鬼上身了?”冒哥說那倒沒有,只是我們要準備進去了。你沒有做什麼準備嗎?

張敏只是看著我沒說話,然後又看了看冒哥,接著就走到了冒哥的身邊。顯然她覺得冒哥能夠給他更多的安全感一樣,小譽比了比手中短小的桃木劍說道:“你連桃木劍都沒有嗎?還說是學道的?”我沒有和他解釋什麼。隨手抓起身邊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說道|:“那我用這個,走吧,我們進去。”冒哥嘆了口氣轉身朝著大門走了過去。小譽和張敏緊緊跟在了冒哥後面。我看了看手中的木棒,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布包裡面抓了一把硃砂抹在棒頭上。又拿出一張打鬼符纏繞在手抓的位置然後取出一根短的墨斗線把符咒外圍纏了三圈,打了一個靈結。這才把木棒穩穩的抓在手上大步的朝著庵堂裡面走了進去。

庵堂的門是那種很高大的大門但是已經壞了。連門框都不知所蹤,門腳有一個三十公分以上的門坎。跨進門坎入眼的是一個很大的大堂,想必是以前給人跪拜可庵堂裡面的人修課用的地方。靠裡面的地方有一個很高大的木臺子,上面空落落的,應該是以前擺放菩薩之類的供奉之地。屋頂上零零散散的懸掛著一些紅色黃色的碎布條。因為年代久遠嚴重脫色,所以手電照過去都泛著古樸的灰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從踏入大門進入大堂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到有點陰森森的,稍微有點不舒服。腐木氣息比較濃,裡面的溫度要比外面稍微低一點。這在常人看來也許是一種正常的現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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