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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巖壁邊去。
詭譎門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女人見得少了,他差點把佔琴落當女人,語氣還軟上了。
四下漆黑一片,往左是囚禁水牢,未通關副本的人關在一起,哀嚎聲隱隱傳來,一聲高過一聲。往右是懸崖峭壁,萬之高,插上翅膀都沒法逃出去。
月光從仰頭一處巴掌大的洞中流淌進來灑下月輝,帶來心底片刻安靜。
呆看了巖壁沒幾下,視線又飄回佔琴落身上。
佔琴落的掌心割裂,像是缺了一小半。
許是鎮鬼珠的影響,渾身上下的傷都漸漸恢復,唯獨右手上缺了一大塊,像是完整的殘缺。
石念赤低頭他自己的腿,膝蓋骨向下皮開肉綻,半年了還未恢復完全,比佔琴落不知重了多少倍。
能活到現在的,都是治癒力極強的邪修。
遲早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要他說,佔琴落的手也不用著急。
他已經是他在這底下三年,見過的受傷最輕的人。
身上那些小傷,他守著的儲物袋裡明明有草藥卻不肯用。
不過……若不是因救他,害佔琴落碰上刀咒水,他甚至不會受傷。
雖然很想感動,但副本原本的真實指令就是兩人逃脫成功。
他又很難判斷佔琴落的真情實感與否,又或者早從蛛絲馬跡裡猜中。
這人近來出盡了風頭。
他強大,山野副本里,他千毒叢中毫髮無損。
他判斷力極準,寒天副本中,甚至他這等自詡沒心沒肺之人,都在可憐賣炭的老嫗,他徑直割喉殺了。
儘管最後發現,老嫗早化為魘鬼,他卻仍不寒而慄,心底忍不住猜測,佔琴落是一早猜出,又或是懶得多生事端。
……
“你的手很好看了,別看了,再看血窟窿更大。想想明天怎麼辦吧,你剛來就得罪的那幫人,明天肯定找你麻煩。”
少年轉頭看他,難得對他的話有興趣,石念赤正襟危坐,“對啊,就是三副本里撞見的那些人。”
石念赤噼裡啪啦地貢獻知道的情報,越說越激動,彷彿明天他們就將踏平副本。
“真的嗎。”
“……”
“啊?”
冷不丁地被打岔,石念赤覺得哪裡不對。
兩人對視三秒,他腦子閃過一種可能性,登時又好笑又無奈。
氣急敗壞地丟蘋果砸在佔琴落的腳邊上,“真的啊。比我這完整的手都還好看。”
-
第二天。
石念赤一早準備進副本,這回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一場硬戰得好好打。
一扭頭,見佔琴落站在水牢結界外。
他一身白衣,雙手背在身後,鋒芒盡數收斂,看起來安靜又乖巧。
負責帶他們去副本的守衛戰戰兢兢地,手抖著快握不住長戟。
不敢驅趕更不敢說話,明明是看守方,卻乞求似的望著石念赤。
一大早發什麼瘋,到時間不進副本還被抑靈針懲擊的啊,賊他大爺的痛。
石念赤正要過去勸說,發現佔琴落一身血汙洗淨,血跡斑斑的手腕都白淨純潔,一點都不像前一日還在面無表情大殺四方的人。
他在等人。
……
他突然又想起雨林副本里,魘鬼變的小男孩在等哥哥回家。那是佔琴落唯一稍有停滯的瞬間,大概兩秒,才把長刃捅穿心臟。足夠難得的溫柔。
石念赤問看守:“今天有人要來嗎?”
看守搖頭跟撥浪鼓似的:“沒沒沒。”
行吧,但佔琴落覺得有人來,就當有人要來。
石念赤乾脆也坐下來。
看守咬著牙,眼淚都嚇溢位來了。
抑靈針的攻擊來勢兇猛,他忍過了第一波劇痛,第二波頭暈目眩,第三波腳底被炙熱感灼燒,第四波——他扛不住了,血都從未痊癒的腿傷往外冒。
石念赤生硬地勸說,“佔琴落,要不咱們——”
“走了。”
修長的身影往傳送陣裡走。
石念赤緊隨其後:“可太好了,咱們趕緊透過,讓外面那些人好瞧,那些人沒心沒肺的,愛來不來,哪裡知道我們在這裡的苦——”
佔琴落進了傳送陣,傳送陣的陣關了。
石念赤一楞,他都不等他!虧他還替他說話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