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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背離。
況且,薄韞白找她合作,只是為了找塊擋箭牌。以後她的名氣,不會比那位“同性友人”低。
想到這兒,她厭倦地垂下眸。
就算看在幾千萬的份兒上,這些全不在乎,仍有一件事最擔心。
要求裡明確指出,需要她配合在公眾和媒體前做戲,偽裝夫妻恩愛的假象。
她做得到嗎?
即使只是很輕的肢體觸碰,也會讓她生理上犯惡心。
柳拂嬿心事重重地做完課件,靠著床頭躺下來,給陶曦薇打電話。
陶曦薇衝動地接起來。
“你打來的正好,我快被憋炸了!怎麼會有鍾俞這麼自戀的人啊!!!”
“鍾俞?”
柳拂嬿當然沒忘記這個名字,如果要跟賭玉的人打官司,這個律師是關鍵。
“他怎麼了?”
“沒有證據就胡亂臆測!這麼不理性當什麼律師!”
柳拂嬿有些驚訝:“你聯絡上他了?”
“不算聯絡上……”
估計是氣累了,陶曦薇的語氣低迷下去。
“我有個學姐認識他助理,好不容易給我安排了二十分鐘見面時間。”
“結果他一見我就皺眉毛,問我是不是當事人,我就搖了一下頭,還沒來得及說你的事,他直接叫送客!”
“這麼沒耐心?”柳拂嬿皺眉。
“這也就算了!”陶曦薇斬釘截鐵,“關鍵是,你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他說,‘這麼大費周章,就為了要我的聯絡方式?’”
“……”
柳拂嬿也陷入沉默。
她沉默好久才開口:“對不起曦薇,為了我,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沒事兒,我能忍。”
陶曦薇做了個深呼吸,聽著快把肺都灌炸了。
“我肯定豁出去幫你。但鍾俞這狗到底靠不靠得住,我不好說。你得提前做planB,別都把希望押在打官司上。”
柳拂嬿幽幽看了眼衣櫥,那兒正掛著今天她赴約那條白禮裙。
她笑了笑:“好巧。就在今天,上天確實給了我一個pla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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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契約結婚的婚前協議怎麼寫”這個問題,只過了三十分鐘,陶曦薇準時出現在柳拂嬿的房門口。
“你說誰找你?薄韞白?”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老天。”
“你也知道他?”柳拂嬿給她接了杯水,“怎麼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這個人。”
陶曦薇一口氣灌完一整杯:“花邊新聞前我就聽過他,這種大人物居然也在江闌,還離我們這麼近。”
“近嗎?”
柳拂嬿低聲反問。
陶曦薇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也是,咱們和這種人,永遠不同路。”
房間沒安紗窗,細小的飛蟲從開了條縫的窗戶裡飛進來,在燈下盤旋。
柳拂嬿將窗戶關緊,又把燈光調暗,輕聲開口:“其實我感覺很不真實。”
要不是通訊錄裡多出條號碼,她幾乎懷疑這是夢。
“那你怎麼想?”陶曦薇問,“你要答應嗎?”
柳拂嬿抱著膝蓋,絲緞睡裙垂在腳邊。她眼眸低垂:“考慮考慮。”
“他給你多長時間考慮?”陶曦薇問,“這種人的時間比金子還貴,而且反擊輿論的視窗期就那麼長,一分一秒都在跌真金白銀,其實事態已經很緊迫了。”
“沒給期限。”柳拂嬿搖頭,“他只說這是大事,讓我慎重一些。”
“真想不到,”陶曦薇很驚訝,“還挺有君子風度。”
說完這句,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室內安靜極了,隱約能聽見窗外的呼呼風聲。
連日裡,春意又深了幾層。夜晚卻依舊寒冷,蕭索得叫人心有餘悸。
陶曦薇覺得再不說就沒機會了,這才咬咬牙開口:“咱倆認識十年,我今晚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現在這年代,成年人做錯事,沒有連坐子女的道理。”
“說句不好聽的,阿姨這事兒,你一點兒責任都沒有,誰做錯,誰就該自己承擔。”
“我知道。”
柳拂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然先前面對薄成許,她不會拒絕得那麼果斷。
“那我再囉嗦兩句。”陶曦薇繼續說,“我從業時壓根沒考慮婚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