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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暇,並無半點深陷風暴中心的樣子。
只是,當時他眉間確有倦意,又氤著一層厭世的淡漠。
“什麼名字這麼好聽?”
柳拂嬿多問了一句。
“難道你有興趣?”喬思思雙眼蹭地一亮,連聲音都高了八度,“天哪大美女,太不像你了!”
她十分盡心地冥思苦想起來:“叫……叫什麼來著?”說著把手指埋進發根裡一頓猛薅,終於福至心靈,“啊對!有個字兒是白!”
“都沒能讓你記全名字,”柳拂嬿彎唇,“看來這人也不是很帥。”
估計不如她認識的那個。
“話可不能亂說!”喬思思衝動地直起腰,“就是中間那個字有點生僻,我才記不清。”
她說著就滿兜裡掏手機:“我給你看照片!看了你就知道,沒有哪個女人會覺得他不帥,除非是女盲人——”
忽然,一陣冷漠的敲門聲打斷她的話。
設計學院的男輔導員站在辦公室門口,推了推眼鏡:“喬老師,你再不把表格給我,就要趕不上了。”
喬思思吐吐舌頭,扔下一句“下次給你看啊”,就溜出門外。
辦公室再度迴歸寂靜,沒了活潑的煙火氣。
柳拂嬿把喬思思順手拉來的那張空椅子搬回原位,回到電腦前,開始幹正事。
先查江闌美院周邊的出租屋,可挑了一個半小時也沒什麼結果。
把幾個勉強說得過去的房子加入收藏夾後,她揉了揉眼睛,仰起頭滴人工淚液。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柳拂嬿嘆了口氣,指尖用力刺了刺掌心,終於開啟江闌法院案件公示網,在搜尋框裡輸入“賭玉”幾個字。
搜尋前,先將判決時間設定在近兩年內。
兩年前的沒必要看,她早研究過一遍,判下來對賭玉者和家屬有利的結果少之又少。
這本就是合法的交易行為,銀貨兩訖,願賭服輸。只有少數證據齊全的情況,才能以詐騙罪起訴對方。
她抱著為數不多的期待看了一上午卷宗,僅有的希望也灰飛煙滅。
不構成詐騙罪,駁回原告請求。
駁回。
駁回。
駁回。
一直熬到下午,終於看到一個勝訴案例。她立刻將關鍵語句標亮,把檔案連結發給陶曦薇。
坐立不安地等了一陣,對方直接打來電話。
“我看完啦,還拉我師父討論了一遍。”
陶曦薇語氣漸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阿姨的情況和這個案子不太一樣,咱們勝訴的希望不大……”
她嘆息:“而且這個案子是赫赫有名的鐘律打的。他能贏,不代表別人也能贏。”
柳拂嬿將“鍾俞”兩個字輸入搜尋框,問:“如果能請到他,對判決有多大幫助?”
“籠統估計,勝訴機率能從百分之五提升到百分之四十吧。”陶曦薇很低落,“但鐘律可是金字塔尖上的大佬。”
她人在律所,此時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用氣聲道:“別說我或者我師父了,就連我們律所的合夥人都高攀不起。”
柳拂嬿垂下眼眸,輕聲道:“那算了,不麻煩……”
還沒說完,陶曦薇已經搶先開口:“沒關係,我頭鐵!我已經在圈子裡幫你問了,校友老師同事我全群發了一遍,爭取聯絡上他!”
這聲音像一顆水蜜桃泡騰片,砸入柳拂嬿黑壓壓的意識裡,炸出細密的氣泡。
柳拂嬿有些恍神。
面對這份赤忱,她第一反應,竟然又是迴避。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某一日起,她被無力感徹底侵蝕。從此遠離人群,遠離溫情,遠離未知的可能性。
因為無力,並不覺得自己對別人有絲毫價值。所以一直在推拒。
怔忡間,陶曦薇又問:“哎,你給我說句實話,阿姨這次到底欠了多少?”
“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一直瞞著我幹嘛。”
“我手裡還有六萬存款,我媽也說能借你們家三十萬,能不能管點用?”
短暫的惘然後,鼻酸感排山倒海湧上來。
柳拂嬿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再度藉著客氣的名義,說那些疏離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