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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怪獸》最快更新 [aishu55.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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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onte走了。
他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委屈,我儘可能不看他。
一直到他走出去,我都沒有再對他說一句話。
我真是可惡。
Damonte應該恨死我了。
過了一會兒,他給我發了一條訊息。
【是今天不做,還是以後都不能做?】
我本可以不回覆,但最後還是直接告訴他。
【還是算了吧。】
還是算了吧。
我根本沒辦法開啟什麼狗屁新生活。
我沒辦法坐在別人身上扭動,沒辦法接受別人的撫摸。
我甚至連和別人親吻都做不到。
我只想要餘柏言。
在感情這件事上,餘柏言是我的啟蒙老師。
在□□上也是。
他引導著我走向了他,可我沒能把握住機會,讓他逃走了。
算了。
真的算了。
這是對我的懲罰。
那天之後我再沒見過Damonte,也沒再想著用別人填補自己的空虛。
我向來缺德又惡俗,但不能再繼續作惡了。
我安分守己地工作、生活,度過每一天。
我開始熟悉都柏林,熟悉愛爾蘭。
卻對往事逐漸陌生了。
就這樣一直晃了一年又一年,我把餘柏言送我的東西都歸到角落的櫃子裡,只有喝醉的時候才翻出來,抱著它們熬過每一晚。
我也終於開始反省,為什麼在過去那些年裡,我有無數次可以和餘柏言坦白心事的機會,卻總是彆彆扭扭不肯讓他知道我有多愛他。
愛這個字,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都沒能學會寫好它。
2019年年底,我回國了。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時間點意味著什麼。
我只是因為太久沒回去,想趁著假期,回去吃一頓正宗的老北京火鍋。
落地首都國際機場那天,12月31號,一年的最後一天。
我拖著行李箱,排隊等出租。
上車後,司機師傅問我要去哪裡,我這才想起,在北京,我已經沒有家了。
我去愛爾蘭之前,把房子轉租了出去。
我怔住了,然後趕忙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計程車載著我往酒店去的路上,我訂好了房間。
那裡離我之前住過的小區不遠,算是我從前最熟悉的一帶。
路上,司機跟我說今年北京周邊有跨年煙火秀,說保準兒特漂亮。
我嗯嗯啊啊地應著,一點沒想過要去。
我對那種熱鬧和漂亮不感興趣,我只是回來想吃一頓火鍋。
到了酒店,我洗個澡,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