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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來這裡，可能會讓她難受，可是，他還是來了，並非不顧及她媽，而是有些東西，即便被埋葬，都依舊存在。
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顧夢瑤卻冷嗤一聲，“你是有情有義，你這樣看事情是沒錯，可你······算了，如今鬧成這樣，你不但讓瀾瀾更生氣，還說那樣的話讓歐雅琳心生芥蒂，這可就麻煩了！”
她就不該讓他來。
藍韻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季承侑不解，“麻煩？”
顧夢瑤沉聲道，“歐雅琳和瀾瀾之間並非單純的姐妹關係，她更是於瀾瀾有大恩，歐家是瀾瀾現在最看重的家族，歐家不光是救了瀾瀾的命，而且這麼多年對她關愛有加，你今天說的話得罪了歐雅琳，也就相當於讓歐伯父和歐伯母心生芥蒂，你想要認回這個妹妹，就難了！”
季承侑或許沒接觸過歐家，不知道歐家的情況，。更不知道歐家對於歐雅蘭而言，到底有多重要，這次雖然是一句話的問題，可是，歐雅琳那個人對於別的事情或許不會在意，可她對於歐雅蘭的事情，是極其在意的，本就對季家和季承侑抱有很大的意見，如果不是歐雅蘭不讓她插手，她豈會一直都沒幹涉？
如今，她更是對季承侑意見大了。
季承侑聞言，擰緊眉頭。
握著方向盤，沒說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是藍韻，怕是接下來就是季承茜了，你打算怎麼辦？如今季家岌岌可危，也已經即將坍塌了，你攔不住她的······”
誰也沒辦法讓她停手。
話沒說完，手機響起，顧夢瑤一頓，拿起手機一看，是歐雅蘭。
她看了一眼季承侑，接電話。
“瀾瀾·····”
“明天早上九點，你帶季承侑去九嶷山，他想要收屍，我便讓他收！”
那邊傳來歐雅蘭淡漠微寒的聲音。
顧夢瑤聞言，臉色大變，“你想······”
歐雅蘭忽然問道，“是不是，。你也覺得我狠？”
顧夢瑤一怔，沒反應過來。
只聽歐雅蘭幽幽道，“在這個圈子裡，我若不狠，命早沒了······”
顧夢瑤即刻道，“我沒這個意思，你的苦衷和立場我都明白，今天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說······”
她很矛盾。
歐雅蘭輕聲道，“沒關係，我也沒有想過七年之後，你還能一如既往的理解我，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所以，你這些看法，我明白，可是瑤瑤，如果只是我自己，我或許真的可以放下，可我的母親，我的女兒，她們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明白麼？”
誰都不願意，把自己變成一個魔鬼。
她是被魔鬼推進地獄的人，又何曾願意呢？
可是，她無緣得見的母親和她一出生就沒了氣的女兒，誰來教她放下？
她的曦兒，又有誰能明白她的痛？
這些，是她死也忘不了的傷痛，想起當年葉璇被逼跳樓，想起那個女兒的夭折，想起曦兒出生至今伴隨著的病，哪怕讓藍韻生不如死，死無全屍，都不足以洩恨。
顧夢瑤噤聲。
這些，都難以抹殺。
季承侑面色有些悲痛。
電話里歐雅蘭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隨後傳來歐雅蘭平淡的聲音，“好了，你們回去，明天帶他去九嶷山，我累了，掛了！”
還沒等更沒有開口，那邊就掛了。
顧夢瑤一頓，才只好放下電話，看著一臉失神的季承侑，她抿唇，“你聽見了？”
季承侑點點頭，眼簾微顫。
顧夢瑤頷首，“那就開車，先回去！”
季承侑抿唇，開啟引擎，開車離開。
看著車子緩緩離開，歐雅蘭站在二樓的露天陽臺前，目光復雜。
手裡握著手機，抿唇。
墨琛拿著一件薄外套出來，披在她身上。
邊幫她攏好衣服邊溫聲道，“天氣涼，別感冒了！”
歐雅蘭回神，看著墨琛淺淺一笑，“好！”
墨琛也淡淡一笑，輕輕幫她捋了捋她的髮絲，眼中盡是溫柔。
歐雅蘭扶著肚子眉頭突然一擰，倒吸一口氣。
墨琛一陣緊張，“怎麼了？”
欲檢查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只見歐雅蘭溫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