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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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
此前，她想要探望家主，直接被長老禁止了。而家主剛開始被劈地時候，侍從也是第一時間“順從”了家主的命令，帶著她邵陽了祠堂。
以至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家主的現狀。
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哪怕是肉，基本也是黑焦狀的，白骨隱隱約約地透露了出來。
腦袋倒是比身體好很多，但也被紗布纏著。
任誰也無法想到，眼前這塊勉強還能夠呼吸的爛肉，竟然是加茂家主。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腳步聲，躺在床上的加茂家主發出“嗬嗬嗬”地聲音，他微微睜開眼睛，有些散著光的眸子看不清周圍，卻唯獨能看清那逐漸走過來的白色身影。
加茂家主顫抖著手臂，眼角帶淚：“是……千夏嗎？”
加茂千夏看著伸過來的手，心情格外的複雜。
她恍惚看到了還健康著的［家主］，在她表現優秀的時候，會像現在一樣，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膀，並說：千夏，你是我的驕傲。
加茂千夏眸光輕輕地顫動了起來。
哪怕是伸過來的手再不堪，她也有些心軟，伸出手輕輕握住：“我在。”
“千夏……你跟，五、五條悟……”
加茂千夏眸光輕輕閃動著。
家主他……是後悔了嗎？
後悔一開始，因為莫名其妙地理由扇了她。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角：“父親。”
“千、千夏。”家主的手死死摟緊她的手，連帶著聲音都變得，稍微連貫了起來。
“你跟，五條悟……很熟了，是吧？”
加茂千夏忍住眼角的淚意：“已經是朋友了。”
“不夠，還，不夠……”
加茂千夏握緊他的手：“不用擔心，我跟悟會好好相處的。”
她這樣安撫家主，而加茂家主卻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不夠，還不夠……”
“千夏……”
“去求五條悟，去，去求他……讓，讓家入硝子治療我，去求他……！”
“磕頭也可以，放下你的驕傲都可以……”
“總而言之，一定要讓，家入硝子過來。”說完這句話，加茂家主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手一下子滑了下去。
加茂千夏幾乎是怔怔地，腦袋裡反覆回放他剛剛說的話。
［千夏，你是加茂的嫡女，你是加茂的驕傲］
昔日。
他曾笑著，對她這樣說著。
可現如今，他卻是為了活下去，甚至是可以犧牲自己女兒的自尊與驕傲。
曾經把加茂家看得多麼重要的人，現如今在生死邊緣，反而忘記了曾經的一切。
密密麻麻的痛，在心口蔓延開來。
加茂千夏只感覺自己的心在逐漸變冷，變涼。
她垂下眸子，試圖用安慰人的語氣說道：“我會想想辦法的。”
“不——”尖銳地聲音傳來，“是，一定，要辦到！”
“是一定要辦到啊啊啊啊啊啊——”加茂家主神情激動地想要抓住少女的手，可剛剛觸碰到，密密麻麻地痛直接從加茂千夏肌膚處傳來，他整個人疼到彷彿下一刻就會噶了一樣。
“………？”加茂千夏懵了，完全不知道家主為什麼會變成這副姿態。
“怪物。”
在這十分寂靜之時，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詞語，從加茂家主的嘴裡吐露出來。
“怪物……怪物……”
“你是怪物……”
“你不是千夏，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怪物……”
旁邊的長老看不下去了：“家主，千夏怎麼可能是怪物？”
“怪物，她就是怪物……她的身上有電，有電…！！”
長老無奈地碰了碰少女的胳膊，在瘋瘋癲癲地家主面前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家主大人，完全是你誤會了。”
“怪物，怪物……”
聽他還在反覆叨咕，長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家主大人，還請好好休息。”說完，長老便推著加茂千夏趕緊離開了現場。
離開之際，還能聽到身後的“怪物”。
加茂千夏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加茂的驕傲”到被貶得一文不值，到現在的“怪物”。
才幾天的時間，她就像是經歷了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