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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阿宇的父母?”肖老頭剛接到孫子電話時很高興,聽肖白說了兩句就警惕起來,苦口婆心勸道,“小白啊,人家阿宇抓你也是受我所託,現在我都不管你了,你何必還天天算計著要坑人家?而且拿人家家人做套坑人,是不是有點太不道德了?”
——在你眼裡你親孫子就是這麼個德行?要不是年代久遠那部分卷宗沒有錄入電腦,我才不會來求你!
肖白=皿=臉費了好大的勁兒解釋了一通,才讓肖老頭勉強相信自己這次是真的打算不留名做好事兒,不是為了給繆宇添堵。
肖老頭半信半疑,他覺得自己孫子也不至於壞到拿人家死去的爹孃說事兒,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就算你出發點是好的,這事兒還是算了吧,阿宇的情況有點複雜……”
肖老頭給肖白講了一個很不美麗的故事,繆宇不是沒有親人,他五歲那年被從乞丐集中營裡救出來時,母親那一脈外公外婆當時已經不在了,但是爺爺奶奶都還健在。
跟三個月跑m市十多次焦急尋找兒子的繆家父母不同,他奶奶在乞丐營被端了後,跟隨警察去看了一次繆宇,在一群髒兮兮的小蘿蔔頭裡扒拉了半天,找出這個是自己孫子後,等過了幾天民警辦好手續讓她來接孩子,發現電話已經是空號了,這家人舉家搬遷,已經不見了蹤影。
肖老頭嘆息道:“當時我們也查了,他們家情況十分困難,家裡還有三個孩子,其中兩個都未成年,他爺爺似乎還是癌症臥病在床,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搬走說不定就是為了躲債。”
——也有可能是躲憑空冒出來的小拖油瓶,丟了三年的孫子,兒子還是為了找他死的,肖老頭回憶當時那麼多從全國各地趕來認親的家屬,繆宇的奶奶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衣衫襤褸的婆婆面無表情隔著警局的玻璃看著瘦骨伶仃的孫子,沒有絲毫感情地點頭說“對,我能認出來這個就是我們家阿宇,跟他爸爸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他才會跟繆宇說我們找不到你的其他家人,對於一個那樣年齡的孩子來說,親人嫌他是累贅跑走了,比沒有親人更讓他傷心。
肖白掛了電話後一整天沒調整過來心情,等晚上繆宇回來後強打起精神笑道:“你回來了?”
繆宇多看了他一眼,他最近跟肖白的關係不錯,但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被這麼殷切的問好弄得毛毛的。
稍稍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他不是很在意問道:“是不是沒有查到?”
肖白點了點頭:“嗯。”
這反應不對,要真是沒有查到,肖白該很不甘心才是,不該有現在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繆宇緊緊盯著他問:“我沒有親人在世?親人不是好人?親人不願意認我?嗯,看來是親人不願意認我了。”
他剛才佔據了主動權,一連串的逼問,肖白的表情隨之而變,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繆宇說完後才愣了一愣,似乎才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笑了一聲,看他懊惱的模樣無所謂道:“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來了,我現在不缺錢不缺房,難道為這個還不活了去?”
肖白沒有出聲,看他神態照常地進臥室洗漱換衣服,用力扯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從繆宇的神態上是看不出什麼來,但他知道人家不可能不在意,要真像繆宇嘴巴上說得這麼風輕雲淡,就不會一回來就問,還耍小花招從他這裡套話了。
肖白就很後悔自己多管閒事,不然也引不出這回事兒來,見繆宇洗完澡走出來坐沙發角落裡看電視,躊躇道:“明天是星期六,你休班對嗎?”
“這個星期請了三天假,所以不打算休了。”繆宇拿毛巾擦頭髮,“不過就上半天班,下午我得去健身房練練。”他現在的工作對體能沒有太大的要求,這屬於個人愛好。
肖白沒再接話,他這種能宅在家裡就一步樓都不願意下的人跟繆宇在這方面沒有共同語言。
他盯著電腦發了一會兒呆,開始跟組織裡的冥河取得聯絡:“珀西,我需要幫助。”
“你不是在避風頭嗎,需要什麼幫助?”加西亞眯著眼睛看手機螢幕,肖白叫他“珀西”,就說明這次是私人幫助,跟組織無關,可他的專長是評估揣摩,肖白根本就沒有對人進行心理分析的意識,竟然還會需要他的幫助?
肖白回答道:“我好心辦了一件壞事兒。”
原來是青少年心理健康輔導,加西亞咂了咂嘴唇,無奈道:“你先把事情說說吧。”
肖白一邊慢吞吞打字一邊偷瞄了旁邊一眼:“如果我拜託你幫忙辦點事,但是你做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