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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安給出什麼樣的解釋,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繆宇都不會相信。所以如果繆宇不想聽,那也省了他編故事或者講述陳年舊事的力氣了。
繆宇定定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想聽您的解釋。”
安不置可否,緩緩道:“二十年前,藍黑出現了一次動盪,我的一位亞裔副手身份露白被仇家盯上,父母、妻子和長子被殘忍殺害,他的幼子前兩天被我接走跟我的孩子一塊玩耍逃過一劫。我的副手去報仇前,把幼子託付給了我。”
你撫養副手唯一血脈的方式就是把他扔到乞丐窩裡吃苦?繆宇覺得這個故事非常沒有誠意,但也難說是不是真的,如果以安的勢力都沒能保住副手,那說明這個仇家的身份很了不得,折騰這麼一大圈為他洗白身份倒也說得過去。
繆宇還算平靜,他儘量讓自己能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思考這件事情,但正如安所說,不論這故事多麼說得通,他都不會選擇相信。
不過就算不相信也不妨礙他嘗試著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資訊,繆宇問道:“那您能告訴我,害死我父母的仇人是誰嗎?”
他本以為安會在這個所謂的“仇人”身上做文章,沒想到安輕描淡寫道:“你父親整容易面後臥底十年,而後把收集到的情報交給了國際刑警,那個組織早已經不復存在了,你不需要再費心為任何人復仇了。”
這個回答讓繆宇有些意外,從安的回答來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利用他達成某種目的的想法,否則此時就該樹個靶子讓他努力奮鬥了。心中轉著各種念頭,他面上不動聲色問道:“那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夠跟父親一樣加入藍黑情報中嗎?”
安抬眼看著他笑了起來,這個笑容有些大,使得繆宇能明顯感覺到他臉上面具的不協調了。安笑了好一會兒,才搖頭道:“能讓你平安長大已經就兌現了我對你父親的承諾了,這是你的人生,怎麼走當然還要看你的意思。”
這個回答也出乎繆宇的預料,他頓了一頓,遲疑著點了點頭。
安很感興趣地看了看他:“你知道為什麼今天見到我,你準備好的說辭都沒有用上嗎?”
“……因為我心中有預設立場,從一開始就把您當敵人看待了。”繆宇很直白地回答道。
之所以今天的對話弄得他很被動,就因為安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利用誘導之意,而在繆宇之前的設想中,人家費了這麼大勁兒把自己養大,怎麼著也得收回點成本才是,沒想到安壓根沒有希望他做什麼的意思。
安很平靜地應了一聲,看不出有絲毫的不悅來,追問道:“那要是我說希望你加入藍黑,你會怎麼回答,告訴我你正在考慮接受冥王星的邀請?”
繆宇一瞬間感覺到非常狼狽,他從小到大都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思想和情緒,但在安的面前,有種在一絲不掛裸|奔的羞恥感,他的所有想法似乎都被安一眼看穿了。
正因為安之前似乎表露出了讓藍黑情報吸納他的想法,繆宇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不是有陰謀,所以他要反守為攻,不論對方怎麼想的,他都不會接受邀請。如果安真的需要他進入藍黑,還會出招第二次,到時候繆宇就能看清楚對方的意圖了,而不用像現在這樣全憑瞎猜。
他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面前感覺到這麼糟糕過,繆宇沉默了一會兒才控制好情緒,和緩道:“很抱歉,我不應該如此無禮地試探您。”
安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冷冰冰道:“我很高興你已經有了勇氣和一定的能力來試探我了,讓我生氣的是你試探我的方式——你對著恩利爾的鏡頭說話,想要把我逼出來,固然你的目的達成了,似乎走了一步好棋,但是你的行為踩到了規則的底線,你利用了你的同伴,損害了恩利爾的利益,這是不能容忍的,無論你因此得到了多少利益,這步棋都臭得不能再臭了!”
繆宇站起身來,垂首道:“很抱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