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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劉易斯現在混成這樣是真看不出來他十八歲大學畢業後當了兩年的民事律師,混得還是風生水起的,甚至還在籌備開一家公司。可惜一年前被實名制舉報收受賄賂,被終身取消資格,還差一點惹上官司,還是靠老劉易斯多方打點才把他保下來。
繆宇簡單複述了一遍這件很戳人傷疤的事情,特意抬眼看了劉易斯一眼。
劉易斯很平靜道:“那次是我叔叔們設下的圈套,就算我不收錢,那樁案子勝率也不大,但也確實是我貪心,才被蠱惑的。”
他那時候很缺錢,應該說劉易斯印象中自己就沒有不缺錢的時候,所以才會在明知道所接的官司必輸的前提下忍不住做了惡。
很好,不推脫責任,也沒有怨天尤人罵罵咧咧,但同時也不忘稍稍為自己辯白,希望能挽回點印象分,這個度拿捏得很好。
繆宇對他的回應還算滿意,其實如果讓他來看,劉易斯真沒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十八歲就唸完大學是比常人厲害,可跟肖白比就壓根不夠看了。
何況劉易斯這個道德上的大汙點是很難洗脫的,繆宇看他是有悔過之意不假,但這份心有幾分真還很難說,還得留待日後觀察。
如果不是先生特意把劉易斯指出來給他,又考慮到劉易斯似乎跟三尖兩刃頗有些緣分,繆宇是不會考慮收劉易斯當下屬的。
但既然先生說了,不管是給先生個面子,亦或者把劉易斯摁在身邊靜待先生出招,對繆宇都沒有壞處。
劉易斯也覺得有幾分蹊蹺,繆宇的能耐遠超乎他的想象,他更看出來繆宇喜歡的是麥永志那種他一句話就能提槍上戰場的蠢貨,而他顯然不符合這個人設。
繆宇抬頭看了他一眼,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慮,很平靜道:“我自然還有自己的考量,劉易斯先生只管說有沒有興趣就是了。”
劉易斯赧然一笑,他窮得連自家唯一值錢的房子都想賣掉了,怎麼可能會把送上門的工作往外推?更何況繆宇顯然是有些來頭的,且頗有本事的模樣,劉易斯倒是想跟著摻和摻和。
不過這一切都有個大前提,他儘量委婉道:“我雖然被吊銷了律師執照,但也不是混到連個正經工作都找不到。”
律師不論在哪個國家都算得上是社會地位頗高的職位,劉易斯前幾年是混得很自在,可惜收受賄賂一事給他整個人生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也給劉易斯家族的名聲帶來了巨大打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其後幾年他不敢再出去工作,只靠著老劉易斯留下的修車廠和議會津貼勉強度日,倒不是因為對工作有了心理陰影,而是他擔心自己兩位叔叔再在背地裡使壞。
所以不把叔叔們的事情解決了,他就什麼都做不成,劉易斯帶著幾分期待地看著繆宇。
繆宇早就想好了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兒,在大半年前參加冥王星選拔賽時,他跟紅寡婦交換了聯絡方式,繆宇向紅寡婦打聽下組十三號的訊息。
下組十三號是個有重度強迫症的殺手,紅寡婦雖然因為個人作風問題,曾經讓他整得雞毛鴨血,哪怕此時聽繆宇問起了,仍然感覺一陣發憷。
她很快回複道:“下組十三號在國際上代號‘姚莉’,他在‘暗色’掛單,明碼標價,幹一票十萬美金。”
“暗色”聽起來像是某個曖昧夜總會的名字,但其實是國際上比較小型的殺手組織,畢竟殺手也得吃飯,得留下讓人聯絡自己的途徑。
繆宇隱約聽過一耳朵,大體知道這個組織是幹什麼的,但要說怎麼跟暗色聯絡,他還真拿不準。
他這邊一哏,那頭紅寡婦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笑著把聯絡方式發了過來,考慮到繆宇一向都是走白道的,對一些路數未必知道得很清楚,又叮囑道:“你有衛星電話吧?”
畢竟是買兇,雖然繆宇特意指明要找的是十三號,也就是說未必打算要人命,很可能是整整對方,但保密工作還是得做好的。
來國際上混,總不能連衛星電話都不配備上,這是最基本的裝備。繆宇知道紅寡婦是好意,謝過對方後客氣掛了電話。
他跟紅寡婦只能稱得上是熟人,人性投票時紅寡婦也很不客氣地投了他一票,不過現在看來這也不是壞事兒,可以看得出來紅寡婦對他的觀感很不錯,還有些許愧疚之心。
除了紅寡婦之外,繆宇跟不少人都交換了聯絡方式,不僅上組成員,下組也有人對他表示了善意,這些都是現成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