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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他該憤怒的，但憤怒這種情緒有卻不多。
“我曾經把你當做我的學生。”
“你幫助了我很多。”季辰熙微笑應聲，他與晨星認識了許多年，稱得上亦師亦友。
“我對殿下的幫助算不得很多，很多時候您只是差一點提點，與旁觀者的視角，後面我把你當做一位明君，一位需要我追隨的人。”
季辰熙臉上微笑微收，知道要來了。
在晨星沒有點明之前，他沒露出過多的情緒，唯一的便是堅持了自己與遲灼的關係。
“一個alpha罷了，值得你這樣嗎？你完全可以不告訴我，將這件事隱藏在地下。”
“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多麼低調的人。”季辰熙輕輕笑了笑，話語中卻是故作為難，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有為難這種情緒，他在做選擇前會猶豫，但在做完之後便會完全的堅定自己的選擇，並且不再動搖。
“殿下，你就不怕我因此與你反目為仇？”晨星是真的有些疑惑。
“我當然是希望晨星你能繼續是我的夥伴，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倚仗，就目前來說，我是正統，多方面都更符合你的完美主義，就算不能得到你的幫助，那也是我與你無緣。”
晨星並沒有為這話發表什麼意見，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殿下，希望你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後悔。”
“所以你的想法是？”
“你之前與我說的這件事對我來說絕對是不能容忍的汙點，但在我是你的追隨者之前，我們大概更是朋友吧，就朋友而言，我該包容這小小缺點。”
季辰熙欲言又止，卻又遲遲沒說出什麼。
“殿下有什麼大可直說。”
“那我直說了，首先這不是缺點，其次我想我不會後悔，我的每一個決定在我做出後就不存在後悔這種東西。”
季辰熙的話語太過於篤定，連漫夜者這樣面癱的人臉上都快擠出表情了。
漫夜者悄悄打下字，在晨星身後投下光幕。
【小薔薇，要不還是委婉低調點】
低調委婉這東西季辰熙當然知道, 他也不是不能在晨星面前低調內斂一點，只是此時他面對的是晨星，一個是他同盟時便是關鍵助力, 是他對手時便是致命危險的存在，季辰熙不得不更加小心一點，對方的態度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完美主義者, 那麼什麼才叫完美, 這是一個很難定義的事，就他所知有不少人所追求的“完美”是近乎病態的, 在季辰熙對晨星的瞭解中, 對方不該如此輕易接受這個“汙點”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