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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為了冷琦,原來也做過好事。聽到子櫻吞吐言論,她能料定子櫻既然開口,肯定不是訴說衷腸那麼簡單。
果然,子櫻瞧著她,目光裡帶著一探究竟的決心,說道:“你和公子的事我早聽你提及過,沒聽到關鍵處。你也對我說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問得很直接,沒想到冷雙成也不含糊,回答得更直接:“沒想法。”
子櫻快要跳了起來,大叫:“怎麼可能!”
冷雙成見子櫻如此激動,有些擔憂她的身子,口中極快安撫道:“怎麼沒可能?第一,我和公子的身份地位懸殊,如同雲泥之別。第二,他心思詭變,人前冷酷無情,人後卻手段頗多,我也不好一一向你細數。第三,他翻臉不認人比誰都快,剮傷了我一劍,這筆帳我還記得……”
子櫻愕然:“冷雙成,這是你的心裡話麼?”
子櫻並不是很瞭解冷雙成,她只是憑著直覺脫口而出這句話。
冷雙成看了看子櫻落寞的面容,老老實實地回答:“看來夫人不聽到滿意的答覆還真是不安心——實不相瞞,最重要的就是我早就答應過吳總管,在公子成婚之前,不得私自見公子。”
冷雙成趁著對子櫻吐露心裡所想,也漸漸理清了自己呆在秋葉身邊時,那股混亂迷惘的情緒,一直以來積壓在心頭沉甸甸的負荷,沒想到今日被子櫻無心一提,如同順了口氣,心底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說完這話後,冷雙成打算終止這種徒惹煩擾的言談,也未理會子櫻欲言又止的神色,雙目仍是精利地掃視四周,最後凝神看著二層甲板上的兩個身材高大、藍髮綠眼的胡商。
那兩人距離她極遠,因為背風,風向也未將他們的談話送至船下,不過她無意捕捉了他們的唇語後,直是越聽越心驚,身形差不多要跳將起來。
“那批數目不下一萬的火器……從東瀛登陸運往荊湘……訊息確實……昨日大人接手了東瀛使者密函,答應了託運此物。”身形稍高的胡人興奮地告訴身旁之人,“可以將訊息賣給其他人發點小財……”
原來他們兩人談論的是頭等機密。
荊湘蔻後傾其國力購買了一萬數目的日月金輪,美其名曰壯大國防護衛。說話的兩人是胡使的通譯,估計是親眼目睹了東瀛使者致以自家大人的密函,一時抑制不住心底的貪婪,在船頭就商議起傷天害理的勾當。
冷雙成冷汗浹背,連秋葉都躲避不開的日月金輪,在眾國之間私自販賣,如果不是今日她上了這艘船,想必這個秘密要過了許久朝廷才會發現。而這一切竟又被熟悉胡語的她偶然聽聞,想來也讓她深覺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但她沒想到憑人力也能設計偶遇。
子櫻喚了兩聲冷雙成,發覺她的面色有些恍惚,說道:“可是我剛才那些話讓你不舒服?”
冷雙成回過神,搖搖頭。她想了想又說:“夫人在這裡休息片刻,曬曬太陽,我去去就來。”
子櫻有些寂寥地點頭。
冷雙成沿著商船甲板四周細細檢視,發覺沒有火藥碎末,又閃身躥進廚房,下了艙底。
艙底裡漆黑一片,一些苞谷狀的麻袋摞滿了甲板,她也不嫌棄髒亂,一一伸手探查。摸索了一陣後,她察覺沒有武器的蛛絲馬跡,有些驚異地站著思索。
過了片刻,她溜到船尾舷外,憋了口氣,沉身扎入了水底。
子櫻低著頭,淡淡地看著自己的倒影,過了會面前走來一條瘦長的影子,她方開口喚聲“雙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語聲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卡在喉嚨裡格格直響:“五哥。”
來人正是唐五。自從他被秋葉、趙應承抓捕後,噩運連連而來。先是秋葉將他左右兩掌手皮整張地掀下,痛得他夜夜哀號不斷;好不容易唐七求了他一條性命,醫治包紮了傷勢,他只覺滿腔的仇恨怒火無法發洩,惱怒之間拒絕了妹妹帶他回唐門的請求,最後令她傷心地跑了出去,至今不見蹤影;近一個月來,他天天追蹤水源,終於發現了水飲蹤跡,本來希翼藉著水飲之手刺殺子櫻這兩人,一吐心中的怨氣,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