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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嗎,公子?”
“可曾上過太學或是官學?”
“不曾。”
“這首詞的最後一句是什麼?”
“忘記了。”
秋葉冷淡地哂笑一聲:“中心藏之,何日忘之。答應我,一定要記得這句話。”
冷雙成抬頭驚異地看向秋葉,他的淡唇緊抿,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立於古樸景緻的書室之中,極像畫中走下雅緻的仙人,無需朝陽拂照,全身上下就沉鬱著篤定不移的光彩。
秋葉低下頭,執起紫砂竹蟬筆架上那隻狼毫,口中淡淡說道:“你去吧,喚銀光進來。”仔細辨認冷雙成足跡聲後,他凝視宣紙半晌,最後提筆在落款前寫下了三個字:冷雙成——字跡竟和冷雙成先前所寫分毫不差。
銀光面帶疑慮地步入書室,看了下秋葉的身子,不由得驚呼:“公子,筆墨沾身了……”
秋葉右手持筆,低頭審視書案上的宣紙,點滴墨汁飛濺下來,像朵朵盛開的墨菊侵染了雪白的衣襬,而他竟是渾然不覺,兀自注視著那條橫幅。
“神運算元到京了麼?”他突然開口冷冷問道。
銀光搖搖頭:“吳總管九日前自揚州動身,最快需三日後才能抵達。總管一到,我即刻請他來見公子。”
“昨日吩咐查尋的事呢?”
“回公子,據傳訊揚州所有官兵做了一天一夜排查,並未在紅楓渡口發現有冷姓祖宅。”
秋葉抬起頭,琉璃雙瞳熠熠閃光:“這就奇了,父親既是舉子,又兩次提及紅楓渡,景緻描繪這麼詳盡,怎可能是憑空捏造?”
銀光無法作答,只能微愣地看著公子。
“冷雙成去了哪裡?”
“竹林裡。”
秋葉嘴角微微一動,掠開一絲淡淡的弧紋:“終究好奇了,這麼曲折的腸子。”
銀光面露不解,秋葉冷淡地瞥視他一眼:“你將我這幅字墨收好。”
銀光見自家公子欲往門外走去,口中急切喚道:“公子——武林中發生幾件大事,兵部還等待著公子定奪。”
秋葉一直冷漠前行,步出房閣後又傳來冷淡的聲音:“不急,一件件地來。”
竹如隱士,蒼翠挺拔,深深藏匿於濃蔭綠影裡,風入林中,夾道茂竹簇簇響顫,竹葉輕輕拂面,動靜相間盡顯萬般寧靜和幽雅。
冷雙成手持一根細竹,在四周如海的竹林裡敲敲打打,身上青衫與這片綠色融為一體。
秋葉走至她身後兩丈開外站定,默默地瞧了許久,見她仍是心無旁騖地敲擊,開口喚了一聲:“冷雙成,你這是做什麼?”
冷雙成突聞熟悉語聲微微一怔,爾後極快轉身半鞠躬:“公子。”
秋葉遙遙佇立不語,冷雙成窺探一眼,有些瞭解他的心性,只得開口回答:“我正好有事情要請教公子——”
“哦?真是難得,什麼大事能讓你主動詢問我?我倒是要洗耳恭聽。”
冷雙成聽完他冷淡的話語,又是有了片刻的躊躇:“是關於楚軒公子……”
秋葉冷冷地盯視她一眼,冷雙成頓了頓復又恭聲說道:“慶典上偶聞楚軒公子笛聲,只覺是天外之音,一洗塵俗之氣——”
“所以你念念不忘?”秋葉突然截口說道。
冷雙成咬了下嘴,把心一橫,有些豁出去似地說:“懇請公子救救吳有。”
“你的請求只要中肯,我都會答應,不過你必須直截了當地說,不準含糊退縮。”
冷雙成細細想了會,於胸中遣詞造句一番:“安師傅說吳有需靜心調息,我突生一個念頭,想請楚軒公子以樂音為他療傷,看能否有所裨益。”
“誰都可以,楚軒不行。”秋葉冷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