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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心中氣極,忍不住冷笑道:“銀光公子真是個寬厚之人——你家公子的言下之意是楚軒公子實屬貴族,貴族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那廝是要趙應承好好審查之意,莊王都說過楚軒並不知曉計劃詳情,何來為難之說?”
銀光窘迫,喃喃說道:“初一總是對公子大不敬……”
冷雙成不顧銀光護主心切,仍是問道:“唐七呢?”
銀光一腔熱血如同被潑一盆冷水,咕咚咚地只剩下小小的水星,他面無表情地回答:“被程香姑娘領出去了,公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是怕殺了她寒了你的心。”
程香好似對唐七極好,是何緣由冷雙成並不知曉,她心裡還在想著軟軟住在莊府,楚楚是否會再次暗殺的事情。
“燈。”
一直被拽著手腕的吳三手突然含糊地說了一個“燈”字,將冷雙成的注意轉移了開去。
柳岸畔懸掛著百盞各色風燈,晶亮如熒熠熠閃光。燈盞的背後是一片沉寂嫵媚的柳枝輕拂,兩廂映襯一淡一明奪人眼眸。明亮的燈盞倒映在粼粼汴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銀光在這倒影流光中迷晃了雙眼,正在欣賞之間,聽到了冷雙成略帶遲疑落寞的語聲:“‘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這是父親常在元宵佳節吟誦的詩句——父親是個飽讀詩書的文狀元,一直教導我勿以物喜勿以己悲……但實不欺瞞銀光公子,在這良辰美景之下,我很難做到這點。”
銀光想起公子也是如此教導過自己,心中感同身受,不由得深深嘆息:“初一何出此言?”
“我想知道南景麒的訊息。”冷雙成終於說出了心裡的名字,“我很掛念他的事情,我擔心南公子落在你家公子手裡。”她說出心裡話其實帶有很大嘗試的成分,因為她認為在秋葉口中是問不到任何南景麒的訊息,只得在銀光這裡碰碰運氣。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哎……想來你也不會留心……”
銀光嘆息一聲,再接著說道:“荊湘國政局變動極大,新即位的小皇帝被皇后娘娘控制,形同虛設。皇后對內傾軋南將軍,對外臣服於遼國。半年前她罷免南將軍一切職務將他貶謫為庶民,再後來就沒有南將軍的訊息,據說是依照亡父之意歸隱山林。”
銀光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聲裡帶有濃濃的惋惜,不知道是在擔憂南景麒,還是替自家公子可惜。冷雙成背對著他,面色沉默,心底如潮翻滾。
她默默注視這片夜色極久,再轉過眼時,就看到了趙應承。
很難在如此擁擠喧囂的夜市中不發現他。他俊逸出塵,一襲水青色湖廣袖錦袍襯著他淡漠堅毅的臉,似寒星那般耀眼。他淡淡地抿著唇,手中居然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暗處,隱隱有幾個晃動的人影。
冷雙成暗提了口氣,發覺氣息略為單薄,又因有類似影衛的一批人在保護趙應承,她只得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