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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要帶著她一介弱質女流顛沛流離?”
良久,初一重重嘆息一聲:“我明白了。”
“開了弓的箭,是無法回頭的。”阮四淡漠地說,“這是小人物的命,我能為軟軟做的僅此而已。”
後來阮四和初一背靠背坐在河邊休息,整個晚上再也沒人說話。大雨無情地砸在兩人身軀之上,豆大的雨滴打得人遍體生疼,這兩個沉默的少年似是未曾察覺,默默的一動不動,承受著寒冷、飢餓、黑暗、茫然。那冰冷的寒意一直流到了阮四心裡,使他忘記詢問初一一個重要的問題:既然你能解毒,為什麼不逃走?
後來的他,恐怕已想通,初一為了照應到他,才留在無方少年團裡,一步步被推著走向殺戮之路。
初一從來不多話,只用行動表示,如同此時,心下不捨,源源不斷渡氣給阮四。
初一用一隻手緊緊抓著阮四胸前的衣襟,想把那個血窟窿合上,暖和的氣息渡過去後,一股新鮮的血液又從傷口落出,染紅了他那蒼白的手。
“初一……”
死寂中,初一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喚,飄渺若無,不甚清晰。
初一連忙低頭,將耳朵靠近阮四的嘴邊。
“揚州,雨花溪畔落英閣,阮軟。”
初一聽著阮四氣若游絲的聲音,內心痠痛不已。他咬住嘴,已滲出血。
阮四顫抖著抬手,看似用盡了一生的力氣,眼裡的光如燈花一爆,散開了。
初一痛得說不出話。
阮四伸手掠向了初一的臉龐,吐出幾個模糊的字眼:“姑娘……你的名字……”
啪嗒一聲,那隻手疲軟掉了下來,終究沒達到他想要安慰的地方。
初一閉上眼睛:“你竟然知道我是女人,但一直待我以手足之禮。”他再也想不下去,把臉伏在阮四凌亂的胸前,緊緊抱著他,似乎在汲取更多的溫暖,忍住了淚,忍住了痛。
房裡無光,亦無聲息。
初一抱著阮四屍身許久,對窗外樓上的打鬥聲充耳不聞。阮四的身子已經冷透,初一才放下他,用衣袖擦淨了他臉上的血跡,伸手凌空撫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