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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薄薄的汗,無論眾人怎麼示意,他都抿著嘴唇,低頭看著自己右手下的骰鍾。
“開大還是開小?”眾人眼巴巴地問。
初一突然伸出手,將袍袖撩起,露出修長冰涼的指節說道:“我來。”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那隻手上。
初一干淨利落地揭開鍾盞,二二一,小。
大家頓時罵開了。
柴老闆看著阿骨,阿骨低著頭。
“還來嗎?”初一環視四周,微笑著問。
阿骨此時卻興致怏怏地對老闆說:“老闆,我去下茅廁。”
柴老闆點頭,阿骨極快地走出了房間。
眾人又一哄而上,混作一團。
三樓的單間內,一個全身鮮紅的女子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地坐在椅子裡,手上拿把小刀正在悠閒地修著指甲,她的身旁還置放著一個瓷瓶子,灑了些紅色的丹蔻在瓶身上。
她悠然自得地修理完指甲,才抬頭對面前的兩人溫柔一笑:“託大了吧?碰到扎手的。”
“大小姐,你看怎麼辦?”柴大老闆此時一張苦瓜臉,憋出來幾絲顫顫抖抖的笑容。
紅衣女子低下長長的睫毛,伸出削若春蔥的手指,滿意地吹了吹:“別惹他,讓他贏。”
柴老闆一身的怒氣無從發起,看到身旁攏著手低著眼的阿骨,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下:“死小手,下去給剁掉。”
紅衣女子雙目一抬,黛色眉峰上頓時擰著一股子薄薄的殺氣。她出手如風,將掌中的小刀激射了出去。
柴老闆嚇得猛一縮脖子。
“小手是你叫得麼?”紅衣女子面罩寒霜冷冷地說,扭動著堪比楊柳還軟的腰肢走到阿骨身邊,攀著他的肩膀向他耳朵吹了口氣。
阿骨身子不動,只是皺了下眉頭。
“兩天裡他輸了一百六十兩,連眼皮子都沒眨下,怎麼,還不興人吐出來點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小姐,你看,連阿骨都失了手……”
“他動了骰子。”一直沉默的阿骨開了口,“他將裡面的水銀捏軟了,讓人控制不了力道。”
“你怎麼只開一把就走了?”紅衣女子依然攀在他肩上,眼波流轉,嬌滴滴地問。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我何必自取其辱。”
“什麼意思?”
“他沒捏碎骰子表面卻剛好捏軟了水銀,顯然是個高手。既然水銀晃動不能掌握力道,他在揭開骰鐘的時候,骰子卻變了,這證明他至少有一項別人達不到的絕技——能控制變化的骰子。你說,我還呆在那裡做什麼!”
柴老闆吃驚地看著阿骨,他一帆風順的生意裡如今竟然面臨著兩個變故:號稱“巧手”的唐小手都承認技不如人;那個面孔有些木訥的少年讓唐小手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哦?還有這種事?我只是注意到那人的來頭有點不尋常。”紅衣女子饒有興趣地說。
“大小姐,那人什麼來頭?”柴大老闆趕緊問。
“一到儒州就來賭錢的人,你說是為了什麼?”
柴老闆眼神微眯起,思索著說:“他身上的衣服出自花夕雙針,價值千金。不過出手只用了百兩銀子,不大像世家公子來揮霍……”
大小姐嗤笑:“在我們這個人口混雜往來流通大的賭坊,新來乍到就來賭錢,是為了打聽訊息。”
“我看他沒和別人說話啊。”
“聚集三教九流的四海,什麼人沒有?什麼訊息打探不到?他光是聽,也聽得到他想要知道的!更何況他故意輸了兩天,讓所有人都不提防這麼個傻子,自然是口無遮攔什麼都說。”
紅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