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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我說得不對麼?”
“恕阿成狂妄,斗膽提醒大人一句:那公子秋葉為何急令大人部隊行軍,卻將自己的雪影營作為輔助軍力?”
魏翀雙目凜凜聚集阿成身上:“阿成知道的不少啊。”
“我每日立於帳內伺候大人,對於軍中戰報,略知一二。”
魏翀看了看阿成的後背,又是一聲嘆息:“相傳雪影營是塞外馬王所訓。那馬王挑選塞外名駿送於督軍秋葉公子,駿馬腳力行程皆是牧場上上之選,豈是我們腿短身矮的漢馬所能比擬?所以我想,秋葉公子留下雪影營,怕是另有他途……”
阿成暗道:“魏將軍果然是將相之才,一點即通。”面上旋即微微一笑:“大人猜測得有道理。不過大人不必妄自菲薄,想大人以前在趙公子麾下效力時,指揮騎兵營於千軍萬馬之中衝鋒陷陣,取上將首級,不也如囊中取物?”
魏翀聽後咧嘴一笑,抖動著鬍鬚簌簌作響:“想不到阿成小小年紀居然也聽聞我魏馬連營之事。”
“話說回來,塞馬只是腿長肚小,便於衝鋒,倒不是攀援懸壁之物。”
“哦?”
“阿成少時在江湖中行醫,有幸見過塞外牧馬,想必馬王馴馬有別中原之法,不似溫和敦厚。”
“是什麼?”
“他們在緊要關頭給馬吃一種藥劑,使之產生癲狂燥熱,便能催馬疾馳。”
“那豈不是折損寶馬?”
“是,所以真正兩軍對仗之時並不用此物。”
“阿成的意思是?”
“塞馬服藥後,狂性大發,迅猛如雷,能從想象不到的絕地衝進。”
魏翀端坐馬上,雙目閃閃一亮,哈哈大笑道:“阿成,你倒是迂迴腸子,原來是要告訴我明日三猿峽一戰的要害,不知曉的還真以為,你是要告訴老夫這路如何難走!”
他似是很高興一般,回首大手一揮,招呼身後計程車兵:“都給本將軍快走,拿出我們趙系一派的威風來,不準辱沒了趙公子的名聲!”
大風掠起,懸崖上緊緊攀附的隊伍躁動不安,馬匹長嘶,軍士呼喊之聲此起彼伏,混亂的嘈雜聲才響起一陣,就被滾滾而過的狂風吞噬。
阿成挽住韁繩,揚起左手,帶著冷冷的一陣風。掌心凝聚起一團冷霧,他看也不看,僅憑心意寫意揮出,將魏翀座下戰馬凜凜扣在崖壁之上,時機不差分毫。
那戰馬似乎知曉目前形式,久經沙場的畜牲竟馴服地貼在阿成掌中,安靜地踢踏著蹄子。
魏翀看了阿成這手,半晌沒作聲張。只聽見面前少年又平和地問道:“大人,不叫騎兵下馬步行麼?”
魏翀呆立馬上,此刻才能轉醒,忙回首大聲呼喝:“風大馬輕,都給我下馬步行。”
阿成抬頭望了望天空,估量著下一場大雪即將飄落,心裡衡量了許久,由於擔心離去的吳三手,他終於回頭看著魏翀,用無比篤定的聲音說道:“大人不必擔憂,我傳授大家一個心法,行走之時就不會覺得胸悶氣短了。”
魏翀面上大喜,忙吩咐眾人仔細聆聽帳下少年的命令。
阿成微吸一口冷氣,在風中穩穩傳授一套自身試過的較基本的步法,配合師傅研究人體經脈時的氣流逆轉之法,將它們語聲響亮地傳開去。
魏翀一邊細細聆聽,一邊斂集目內的精光,心裡越發對面前之人驚異。
“阿成懂得這麼多,不是一個小小的馬童這麼簡單吧?”
阿成仍然面朝前方,穩穩地牽著馬匹:“是的,想請大人答應阿成一個不情之請。”
“想和本將談條件?”
“大人,你看,經過長期的跋涉戰爭,人馬皆疲,士兵大都負傷在身……阿成略通醫術,可以在行軍之時義務出診,為大人分擔一點憂患。”
魏翀不必回頭,也看得出來手下目前的情況,他微微沉吟,而後又出聲詢問:“本將能為你做什麼呢?”
阿成仍然未回頭,語聲也似山澗的溪流,無比溫婉。“很簡單,不可洩露我與兄長的訊息,只要大人確保了我們的安全,相應的,我也能確保大人的安全。”
三猿峽位於武州咽喉地位,三面環山,面前一條陡峭山道直通天塹,不僅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且隱隱伴有虎嘯龍吟呼呼風聲,是神仙也難以逾越的鬼門關。
紫衣鮮亮的馬連城面色慎重地踞身馬上,統領著默默執轡按戟的銀衣騎兵營。一行千人之師靜靜地佇立在三猿峽後方的一處高地上,於風中整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