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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
“關印之徒,桐城韓遠山。”
“公子何以肯定?”
“耶律保不似其叔貿然險進,和馬王絕無任何深仇大恨,何必煞費氣力在戰場上攔腰斬人?”
後面的話語秋葉冷漠一止,似是不屑花費精力提及。而冷琦與銀光也清楚,穆老爺子遠在七星,絕對不敢得罪公子,只有關印被殺,他的弟子極有可能懷恨在心,爭個魚死網破。
“韓遠山一定在耶律行天軍營中,居然做了遼狗。”
銀光聽著公子冷冷的語聲,抬高了眼眸,對公子第一次出語罵人感到微微驚奇。
“明日交戰,先殺了他。”
秋葉的目光落在銀光白皙的面容上:“此舉關鍵,不準失手。”
銀光會意,微微頷首:“是,公子。”
他明白公子欲於大軍壓境之際,首先射殺軍中謀將,不僅肅清中原風氣,最主要的是寒了遼人的軍心。
銀光抬頭看了冷琦一眼,似是猶豫半刻,才謹慎開口:“明日赴死入城,公子可有人選?”
秋葉頓步,目光在兩人面上轉了一圈,冷漠說道:“羽林衛巡山,送來一份大禮——吳三手。”
銀光悄悄鬆了一口氣,反觀冷琦,靜止不動,似是老僧入定。銀光有了一絲的輕鬆,臉上無意識地露出溫潤的笑容,這一切,都落在秋葉不起波瀾的眼裡。
“光知道怎麼做了?”秋葉的語聲冷漠而平靜。
“公子的意思……”
“將訊息散出去。”
“是。”
“一定要不著痕跡。”
銀光抬頭,看著面前那道雪峰一般的身影:“公子……”
“魏營裡何時有如此人物,能判斷出馬連城的走向,將呼聲送到百丈高的懸崖?”
冷琦聽後緊緊抿著唇,身子微微抖動,眼裡閃耀著點點火光。
銀光沒有注意到這些,仍是有些遲疑地問:“公子是說……”
秋葉的目光勝過簷角冰綃,他直接盯住院中方才步出的府邸大門,一字一語說道:“為何這麼多的路你不走,偏生又叩關入戶了,初一?”
“踢噠……踢噠……”三猿峽靜寂山道上響著馬蹄的聲音。
谷中屍體交錯,槍戟縱橫,黑色的騎兵,雪亮的鎧甲,翻仰的馬匹,丟棄的旌旗,一堆一堆地充塞著谷底。戰後黑沉沉的硝煙盤旋在山峽上空,久久不經散去。
初一麻木地執著馬韁,小心地避開地上戰士的屍首,緩緩地走出三猿峽。
他以為兩個月前官道上看到的生靈塗炭,餓殍遍野就是人間悽慘極致,現在看看溝底,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膚淺。
抬眼望去,三猿關外,千里礫石,萬里風沙。暮色四合,天地昏暗。紅的是血,順著一個時辰之前還是滾燙的身體流出,汩汩有聲。慘烈的是風,捲起漫天黃沙,衝撞突起的戰火,撕心裂肺地悲鳴。還有倚疊如山的屍首,沒有名字沒有分別,合著暗啞的大地,沉睡在地脈深層。
初一低頭看了下雙腳,靴子浸染成了深沉的黑紅。
馬背上的人盪盪悠悠發出一句小聲的囈語,初一聽了不由得心酸:戰士倒下,才能安然地休息,猶如進入了夢境。
濃煙滾滾的戰地殘墟上,初一一人一騎,右手虛挽韁繩,身後的老馬似乎比初一更通曉世故,默默地低頭行走。
魏翀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