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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身高,滿頭奪目的金色頭髮捲曲著被風肆意吹起,在臉側潦草飄動。就算帶著黑色口罩不見真面目,過路人帶著追求美的本性都會有意無意想多看兩眼,但當視線上移看到書店招牌的時候又大多加快步速離開了。
“那個……請問你是不是……”一個女生紅著臉鼓足勇氣走近想要搭訕,結果被柳燼食指貼近口罩的噤聲手勢打斷了。
他的一雙狐狸眼瞳色較淺,在陽光下會散發出足以攝人心魂的神秘光芒,女生不由得晃神,那是一種紳士中摻雜魅惑的帥氣。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人早已經拐進滿是花草的石子路朝著書店的墨綠色大門走去。
下一秒,門框上的鈴鐺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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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書店的內部稱不上精緻,上面兩層都是私人房間,只有一層是書店本體,主要分為兩大塊區域,中間存在三級樓梯的小落差。
書籍並沒有明確分類,不過按照老闆的個人意志擺放得非常整齊。柳燼放輕呼吸,在“回”字形的書架中間穿梭挑選。
大衣口袋裡的手機先是不安分地震動而後響起來電音樂“And if i only could~ I'd make a deal with God~ And I'd get him to swap our places……”
這首《Running Up That Hill》是首老歌了,記得之前有次上節目的時候他演唱過男聲版本,後來感悟到原版果然是不可超越的經典於是將此設成了來電鈴聲,日日薰陶。
歌是好歌,但柳燼眉眼冷漠,完全沒有猶豫地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忙碌的工作擠壓著他每天的生活,但有空來塞佛島散步放空身心好像是作為幹海綿碎裂前有希望獲得水分的最後一棵稻草。
這事情電話另一頭的人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可以沒有任何負罪感爽快按下紅色而不是綠色。
柳燼將手機放回大衣口袋,心情不錯地掃過書店裡面那個躺在躺椅上的人。
片刻後,他走下三層階梯,黑色皮鞋發出聲響,站在書架前手裡有意無意翻動一本名為《春日序曲》的書。
不過他那眼神幾乎一秒都沒在書皮上停留。
半個小時之後。
“宋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他說。
“請安靜看書。”躺椅上的人悶聲道。
柳燼臉上的笑容不散,三步上前拿下那本蓋住俊秀容貌的罪魁禍首。
眼前的書店老闆穿著木拖鞋和寬鬆棕色休閒褲,上身是簡單素淨的低領米白色毛衣,裡面沒有打底襯衫,碼數偏大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堆在躺椅上的一團白色貓咪。
真要命,在這種衣服不合身的情況下依舊不耽誤人的好看,微長的黑髮掃至嶙峋鎖骨,五官精緻線條流暢,光潔白皙的面板搭配鏡片後面那雙狹長的眼睛,渾身散發淡淡的冷感。
“可我又不是來看書的。”
柳燼說完見眼下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俯身在其額頭飛快落下一個吻:“我是來看你的,宋不周先生。”
“柳燼,”宋不周語氣裡似有嘆息,“不要做奇怪的事。”說完用袖子隨意擦拭額頭惹起一片紅印,然後睜開波瀾不驚的眼睛。
“奇怪的事?又不是沒親過。”柳燼無奈搖頭,接著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銀色勞力士手錶,“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我的船票是四點半,不用這招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又要浪費了。”
“所以叔叔我建議你,以後沒必要每週末都來這破地方浪費時間生命,在陸地上好好工作掙錢,不然等你到我這個年紀會後悔。”宋不周面無表情把書搶過來放回書架。
“那可不行,只有這裡能讓我幸福,下週還會來的。”柳燼說完笑了笑又加了一句,“以後都會這樣,你擺脫不掉我。”
“……”
這都什麼用詞。
宋不周轉身盯著眼前的人不禁扶額嘆氣,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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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認識了這個各方面都長在自己審美上的男人,但要命的事情有兩點。
一、當時的柳燼才16歲,再怎麼戳中審美這巨大的年齡差擺在面前他也無法說服自己,只能按住亂跳的心臟。
二、這孩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對自己窮追不捨,花言巧語糖衣炮彈,溫暖貼心守護陪伴。
最後他淪陷了,兩人睡了一晚又一晚。
當然,此睡為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