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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任呢?”宋不周隨口一問。
“忙去了。”夏洛攤開胳膊,同樣隨口一答。
“等等,你貌似還沒告訴我他的名字。”
“誒,他叫什麼來著?”
“……夏、洛。”
“嘿嘿,開玩笑啦,韓冬,冬天的冬。”
宋不周眨巴眨巴眼,反應了一會兒,不禁笑起來:“名字挺般配。”
夏洛嘴角揚得更加明顯,像是非常得意於自己將人逗笑的功力,繼續滔滔不絕說文解字,四季輪轉後草草結束自己的部分,開始琢磨起難以產生關聯的"柳燼宋不周"五個字。
憑這孩子的口條去嘗試已經在陸地上火爆起來的脫口秀一定別有一番天地,不過話說回來,在古老愜意的島上經營小酒吧,肆意放縱也不算不適合他。
由此可見父母對孩子的深遠影響,崇尚開放式婚姻的那兩位早就跟著各自新歡飛向不知名的遠方,還十分有良心地留下了一家瀕臨倒閉的花店。而興沖沖跑上天涯海角,嘴裡大喊著“Dobby is free”的少年卻沒有環遊世界的遠大志向,反而少見的穩重起來,繼承店鋪並將其改建為帶有個人色彩的島上第一家酒吧,憑藉天生笑眼撩遍島嶼過路人。
時至今日,已然成為年輕人尊敬的領袖,與老一輩人眼中的不正經毒瘤。
怪不得能和標籤滿身的宋不周乘坐在同一艘友誼小船上。
同被譽為“遺棄角落”的青苔書店不同,Summer's Bar生意火爆,名氣遠揚,意料之外的是夏老闆非但沒有擴建店面,還沒有僱用幫工,“開放式”這個詞彙同樣融於運營理念中。
——能不能趕上老闆親自調酒,全憑緣分。
某些時候宋不周會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或許夏洛才是最會偽裝的觀察者,時刻保持豁達的人生觀洞悉一切。
剛才他轉移話題的技術略顯生硬,但效果還算不錯。
宋不周深呼吸,疲憊地摘掉眼鏡捏了捏鼻樑,在消毒酒精味道里回顧自己身上所帶著的令人窒息的玄學,也就是剛剛男孩家人們避之不及的玩意兒。
時間抹平一切的真正含義是需要與痛苦在分出勝負的臨界狀態僵持過漫長的、數不勝數的四季。眾所周知,珍珠的產生來自於防禦反應,也來自於鮫人痛苦時的眼淚。
他的時間不多,珍珠,倒是不少的。
親生父母於孩子出生後一齊失去生命,這件事在島上引發軒然大波時,宋不周連眼睛都還沒能睜開。甚至直到6歲,他將自己埋進書堆並質問外面發愁的大人為什麼自己不姓方……才終於得知來歷的真相,和被人們討厭的原因。
沒哭沒鬧,只是像冬眠的熊獨自窩在裡面消化了許久。
暖色調的書店裡除了滿滿當當的書架還有一處位於樓梯下面的空間死角,而在那裡打造書堆是宋不周從4歲開始學會並且引以為豪的技能。五顏六色、薄厚不同的書籍包圍自己,最後再用大海報封頂,很悶,但鼻腔全是紙張和油墨的香氣,安全感十足。
發展速度緩慢的好處明顯,在塞佛島上,紙質書永不過時。
也存在對應的弊端,那就是嚴重的老齡化現象,而恰好這部分人群主張迷信,一輩子紮根在自然生長的島嶼上相信著神鬼傳言。
“不準接近宋不周。”
曾幾何時,每家每戶都向小輩交代這句話。
可偏偏這個被下了通牒的男孩性格柔軟善良,人長得還好看,四肢纖細,頭髮微長,總是如小愛神般認真注視所有人的眼睛。縱使大家不願承認,可放眼看去除了花圃中稀有的白玫瑰,他真是整座塞佛島上最乾淨細膩的存在。
細膩到在發覺人們對自己的介意以及連帶避諱山坡上的死神領地之後,他總是半夜趁小鎮沉睡時偷偷溜到墓地,足足持續兩個月,這項秘密行動才在一個孩子的驚呼中窺見天日。
那裡不再破敗,細碎陽光下鮮花綻放隨風搖曳,入口處還豎起“路過請放輕腳步,不要吵醒我美夢”的木牌。
他想傳達死亡不可怕,靈魂不可怕,鬼神不可怕,希望有人能夠回心轉意,如果可以,換一種眼神看自己就好啦。
他也很招動物的喜歡,大概是因為溫白開的無害屬性與磁場純淨,幾乎每家每戶的貓貓狗狗都會在他路過時搖著尾巴同行一段,籠中鳥雀更會叫不停以示歡喜。那座位於落葉堆最厚處的流浪貓狗之家,都是一塊塊石頭一塊塊樹枝搭好的。
還有曾經學校組織的保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