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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坐在椅子上,臉色瞬間陰下來:“釋出會剛結束,最近不忙。”
“釋出會,那件衣服很好看。”宋不周點頭道。
“你看了!”柳燼像個孩子瞬間開心,指著自己,“人們常說時尚的完成度靠臉,宋先生是不是也贊同?”
這觀點的事實依據過於充分,宋不周淡淡一笑,不算明顯,只是因為神色緩和了不少所以更好看了。
柳燼喉嚨上下滾動,說:“允許我留下來陪你吧。”
“不要。”
“想也知道,”柳燼撇了撇嘴,帶著不滿掏出手機,點開事務所發來的最新文件展示在對面人眼前,“難得空閒,我希望每天見到你,看看這些,為了賺錢我可能都會出演,書店裡那麼多書相當於珍貴的參考資料,我可以保證安靜閱讀學習,絕對不打擾你。”
聽上去不像真話。
臺子上的手機叮叮響動打斷了還未發表完全的拉票環節,演講者十分講禮數地暫停,拿起手機時先看到自己的帥氣桌布,嘴角禁不住得意勾起,下一秒又看到秦恆發來的兩條資訊。
【不周,我是秦恆。趁你睡著私自新增了電話,以後有事隨時聯絡我。】
【切記好好吃飯,診所有些事,我忙完再來看你。】
“給我看看。”
柳燼抬頭,乖乖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在對方剛要收回時,又將人手腕攥住。
“宋先生,你跟這位秦恆是什麼關係。”
“找他買胃藥,診所比醫院的便宜。”宋不周用了點力氣抽回手,開始認真且緩慢地敲打回復。
“以後你的藥我來負責。”柳燼脫口而出,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可行性極低。
“不用,你沒必要總到塞佛島上來。”
又是這種將人推遠的語氣。
柳燼暗自長嘆氣,想來自己的長進已經十分明顯,之前還會據理力爭反駁幾句,在發現軟硬皆是無用功後,現在習慣性充耳不聞。再繼續下去,恐怕真會被那不著調的心理醫生說中,做出更多不可理喻的事。
如果一定是那樣的結果,希望場景是在陸地別墅的主臥。
但這都是後話,當務之急是病人需要休息。
他收起胡思亂想,笑眯眯地站起來挪開那部正與“情敵”互發訊息的手機,俯身撐住胳膊,將人侷限在自己眼前。
目光相接,柳燼發現身下的人露出罕見的茫然,這副樣子只在四年前見過。
還不等他細細描摹眉眼,小氣的老闆便及時收斂再度恢復如常,並且不動聲色地錯開眼。
只看著我就好。
不行,這想法太真實太自私放在這個情景並不適合。為此,他選擇用嘴唇輕貼對方手背,努力剋制住自己得寸進尺的心,展現出紳士一面,率先結束這場實力懸殊的對話。
“Nighty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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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濃郁,皎潔月光灑落滿地,病房裡徹底陷入安靜,旁邊原本興致勃勃好奇研究金髮哥哥為什麼盯著宋老闆睡覺的樣子看個不停的孩子,也進入了更甜美的夢境。
有研究表明,生病的人容易在意識深淺中反覆橫跳。
宋不周睡眠質量本就不高,第二次朦朧的醒過來已經不知道具體時間,發過汗後渾身發軟,只覺得左手更明顯沉到抬不起來。睜眼才看到是原來是金毛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狗一樣乖巧趴在床邊,爪子牢牢牽著自己。
……
據觀察,這是兩人之前同床而眠時柳燼養成的小習慣,說到底還是怪自己。
他嘗試性動了動手指,見這傢伙人還未醒,雙手倒是幾乎沒有停頓地攥得更緊了之後索性躺平放棄。
對於不喜歡肢體接觸的人,這種情況每週末經歷一次已是足夠。可連續兩天晚上面對纏人的金毛,身心除了疲憊還是疲憊,自然而然的對話已經讓偽裝的冷漠面目全非,更何況,甚至意料之外地產生會一直如此持續下去的錯覺。
這很危險。
從陸地到塞佛島的中心醫院,小島上天然形成無數石階,他完全不清楚一路上最短時間需要多久。或許下次詢問秦恆自己昏睡的時長才能大概計算出數值,肯定不短。
“浪費時間,傻不傻啊。”
四年前,新一輪的煙花過分刺眼,他對面前的人說出這句話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挪開眼神,轉身拖著溼重鞋褲踉蹌著回到書店裡。
半分鐘不到,柳燼雙手捧著老舊易撬的鎖頭站在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