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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之一愛德華很快發現自己身患重病,就連口吐鮮血之後的住院過程也運用了幽默的處理手法,甚至讓宋不周與身旁的人對視時產生一種正處在相鄰病房的錯覺。
“為什麼推薦這部電影啊。”
對住院情節太熟悉,宋不周暫時提不起興趣,走神之餘扭過頭主動開啟話匣:“跟前一部完全是不同風格吧?”
柳燼彷彿注意力也沒有很集中地點頭,不鹹不淡答著:“因為這是我學生時期的課堂分析作業。”
“?”
宋不周心想那和自己沒有干係吧。
柳燼揚起唇角挽起袖口,冠冕堂皇開口:“想在宋先生面前耍帥,賣弄學識,彰顯成熟心智,讓你更喜唔……”
宋不周捂住了胡說八道的嘴巴。
而眼前的人好像對這禁言招數很受用地悶笑一聲,如人所願停止發言。
在這之後面對無辜的眼神,人類自以為已經成功將猛獸馴服即將鬆手,結果瞬間被鉗制,反向用力拉拽,一不留神與之對視在咫尺之間。
這傢伙還真擅長整這套。
飛機上的日出轉瞬即逝,晨曦光線肉眼可見變得越發明顯,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中,宋不周沒等淡金色目光勾勒完自己的側臉便已經在升溫的玻璃視窗前面色微紅。
他鬆開手,做出“請”的手勢準備洗耳恭聽如何耍帥,不對,是如何解析此時的橋段。
看著螢幕上愛德華與卡特在醫院走廊裡並肩漫步,嘴裡正談論著每個人面對死亡時需要經歷的五個階段——否認、憤怒、鬱悶、妥協和接受。
柳燼沒急著發表影評,反而指著字幕開啟新話題:“宋先生在哪個階段呢,接受?妥協?”
“……”宋不周沉口氣,說,“無感,你呢?”
“陪伴。”
都不按劇本來是吧。
“那我現在是鬱悶。”
柳燼不禁開懷大笑。
接下來的時間,這處小角落充斥著無所事事的插科打諢,直到本片的中心物件——清單出現,乘務員正好路過被柳燼用手勢攔下低聲交涉著什麼。
宋不周沒留意,只顧得環抱跟腦袋差不多大的零食袋子嚼酥脆玉米片看電影中的愛德華說服卡特的橋段。他覺得很有意思,就像是柳燼拼命想說服自己長途旅行,分明卡特和自己並不屬於旅行愛好者,最後竟然如出一轍都同意了夥伴的荒謬建議。
這是什麼魔力。
生活中充滿約束的角色在最後時間裡被人推了一步,逐步享受追尋自我的過程,那麼現實中的自己會如何?
等等,那個現實中的愛德華不好好看電影在做什麼?
對著金色後腦勺盯了片刻,宋不周用食指戳戳肩膀,難得開起玩笑:“喂,課堂作業檢查。”
“好吧,宋老師。”
乘務員微微頷首隨後離開,柳燼轉過頭來清了清嗓子:“你看,人生性格貧富皆不同的兩位老人在知道死亡期限的前提下拋下一切顧慮又在心願實現的過程中收穫圓滿,其實這部電影主要講的就是對人生終極意義的思考。”
聽上去倒真像課堂演講那回事,還是優等生的型別。
高中結束後並沒有精力出島接受大學教育的宋不周拘在青苔也讀了不少書,但大多是雜書,對於電影行業專業課知之甚少,於是被稱為“宋老師”的人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神不知鬼不覺將自己身份擺在“插班生”上。
他和“同學”一起關上引起螢幕反光的小夜燈,目光呆呆地懸在半空回憶剛剛的對話內容。
半晌才做出回應:“聽上去是門很有趣的課。”
柳燼點了點頭沒有反駁:“還可以,許多人認為對於演員來說實踐比理論更重要,但在上學期間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我都興趣不大。這個電影的賞析作業是我從良後的第一次發言,你知道的,我的人生經歷缺少太多階段,社長說如果我想成為'正常人',就要學會從各個角色中汲取經驗,填補以完整我的人格,然後我發現他是對的,真可惡。”
原來柳明星與電影屬於日久生情,真慶幸他能夠與電影藝術相遇。
遺願清單還在進行中,宋不周忽然開口回到上一個話題:“追求人生意義的話,你明明可以選擇成為藝術家。”
而不是擱置事業,等待傾軋。
“我來舉個例子,”柳燼後仰,幽深的眼睛直視著這邊,“還記得上一部片子嗎,飾演催稿編輯的那位就是我的同學,小角色對吧,但論當初那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