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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色彩繪,四周還有耶穌、聖母和使徒的壁畫,彷彿容納了成百上千位講述者為人們提供精神啟示,即使輔助以科技電子屏仍無法打破神學磁場。
好像真有不少人類與哲學專業的學生手捧書籍來此研學。
不過再往裡面多走走就會發現更多的還是來自不同國家的普通遊客,有人喜歡拍照留下來過的證明,也有人更傾向於用眼睛看,用心體會洶湧的藝術。
宋不周屬於後者,但事實上他很快也會變成前者,畢竟記憶這種東西總是不靠譜的。
當然,更不靠譜的還有心理因素。
經過方形石柱,明明在教堂門口時暗中用力想把手抽出來的人現在反而抓得最緊。
眼花繚亂或是體力不支都還在其次,這地方初見驚豔,穹頂高挑,玻璃花窗,呆久了只覺得密集盤旋,心裡驚慌失措,不安甚至窒息——美其名曰佛羅倫薩綜合症,但具體感受就好像走著走著生怕走散,於是類似於在海洋中尋找停靠板,控制不住地將從咖啡店出來後一直牽著的手主動回握得更緊了些,就像飛機降落時那樣。
對於這個舉動,柳燼剛開始有些意外,但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海上鋼琴師》中1900不下船的原因,他二話沒說將對方的手整個握住,接著往旁邊帶去。
暈暈乎乎的宋不周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順從地坐到木椅上緩衝,抬手揉了揉眉心,輕輕舒氣後很快就恢復平和神色,但蜷起手指的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魂不附體。
細細一算,人生大部分時間處於靜止狀態的青苔老闆體力已經所剩無幾。
為了恢復體力,兩人牽著手保持了一段時間的安靜,就像與他們隔了兩排正在筆記本上做記錄的學生那樣。
“這裡太漂亮了。”宋不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突然說道。
“對啊,而且,”柳燼眼睛還盯著身側,卻伸手向上指,“專家說過多在這種華麗建築內走動有益身心健康。”
宋不周思路卡殼,過濾無果,問是哪位專家說的。
柳燼頂著張人神共憤的臉,唇角微揚:“一位名叫柳燼的專家。”
宋不周恍然大悟地“奧”了一聲,開起玩笑:“這位專家體力一定很好。”
“不僅如此,事實上他還有很多有趣的理論,等著宋先生未來慢慢挖掘。”
突然深感前路漫漫的“宋先生”決定適時迴歸藝術本身,跟大部分遊客同步抬頭欣賞兩側傾斜的白色十字架,上面還雕刻著萬千城市,華麗絕美,幾乎路過的人都會抽出時間對其進行取景拍攝。
而在漁夫帽和眼鏡口罩的三重加持下,除了某個視線一直緊隨的人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人發現他眼神中的光彩。
“你剛剛說的倫敦大火,我從書裡讀到過。”
柳燼眯著眼睛,洗耳恭聽。
“週期性厄運講的應該是這處大教堂實打實經歷的事,內戰、鬥爭、盜賣、熔燬以及淪為廢墟,”宋不周記憶時好時壞,但還是清楚記得總結的那段,“最後修築完成像鳳凰浴火重生,看來厄運這種東西也有破圈之法。”
柳燼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段時光對於倫敦人來說是絕望的黑森林,站在時間線的右端往回看肯定頗有感慨,可不知道生存在當時節點的人們心中會不會暢想未來。
藝術是神的嫡系,是宗教的工具。在第一座建築師有生之年完成的大教堂裡,雷恩的墓碑上寫著“If you seek his monument,just look around”。
而當人們環顧四周,看到的是永恆不變的信仰力量。
柳燼盯到入神,並且意識到一件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真理。
——再怎麼準備,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依舊是他的宋先生。
好在他沒有信仰,可以在這個場合中無所顧忌的因小情小愛而心動。只不過當心動物件發問時,他卻瞬間倒戈,笑著回答:“信仰嗎,當然有了,人沒有信仰會很艱難的。”
“所以你……”
“這個顯而易見。”
異口同聲後,宋不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這個人緊接著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宋先生,我是你的守護聖徒。”
在這地方也真是敢說,幸好周圍能聽懂的人還在少數,宋不周淺淺白了他一眼,心裡都懷疑是不是夏洛那小子分享了什麼油膩撩撥寶典。
“對了,聖保羅教堂其實還有個隱藏景點,”柳燼笑容燦爛看得出心滿意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