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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兔的孩子同齡。”
宋不周瞥了他一眼,又不動聲色掃過露天電影屏,幾隻兔子正在把人類耍得團團轉成功收穫寥寥天真無邪的笑聲,靈動、簡單、真善美,兒童讀物大多如此,可很多時候也有深入人心的創作。
“比如《小王子》。”
聽到這話,柳燼挪近了些,眯著眼睛透出肉眼可視的狡猾:“王子殿下,我可以做你的狐狸嗎?”
宋不周轉頭盯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從哪糾正,最後宣告放棄,無奈搖搖頭:“你要是讀過這本書,就不會這樣說了。”
那隻世界上最好的狐狸結局是孤獨的,他太成熟也太理性,知道彼此並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依舊樂意陪伴,樂意成全,最後目送小王子回去尋找自己的玫瑰,成為了部分觀眾心目中的意難平。
柳燼不置可否,上身靠回椅背同時換了個話題:“你知道嗎,海德公園最初是皇家狩獵場,或許會有狐狸。”
他盯著一晃可疑的影子消失在樹根後,又生硬地書接上文:“那隻狐狸是不是說過,一旦馴服了什麼,就要對他負責,永遠的負責。”
小王子沒有做到。
“這很難。”
“馴服難還是負責難?”
兩個人目光相對,幾乎同時說出。
“負責。”
“馴服。”
這不是默契遊戲。
宋不周沒有追問,在看到對面的人一副毫不意外且沒有對此進行深入討論的意思後也從善如流地直接結束話題。很快,奇異的心情被乍現的痠痛感覆蓋,他下意識用右手摸了摸脖子。
柳燼看到後眉頭上挑,自然而然地抬起胳膊幫人按揉肩膀。
一陣風迎面吹過,視野內的繁茂樹木能在晃動過程中變幻出四五種顏色,透藍天空填補枝椏縫隙與花瓣組成拼貼畫。兩個人隨著雲彩的移動換坐到另一條長椅上,安靜悠哉享受節省了3鎊的自然日光浴。
宋不周本來在欣賞綠色“浪花”,總有一道赤裸裸的視線打破他的個人世界。從早上到現在,這傢伙不說話的時候就這狀態,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剛開始懶得理會,但見對方持續了五秒,十秒並且大有一種不理他就一直盯下去的勁頭,宋不周還是沒忍住回頭接受了眼神對峙。
柳燼得到回應後揚起嘴角,笑容更加意味不明。
“我們在比賽嗎。”大眼瞪小眼?
他終於開口,忍俊不禁道:“我在想,宋先生莫不是迪士尼公主。”
“什麼意思?”
朝柳燼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宋不周瞧見一群動物圍過來,鴿子,松鼠,野兔在自己褲腿邊蹭來蹭去,用個誇張的形容,彷彿半個海德公園的生物都在慢慢靠攏,周圍差點變成動物園。
當事人無奈發笑,剛想狡辯說這是因為自己手裡拿著吃的,結果轉頭就發現麵包袋子已經被某位研究者拿去,懸在半空上下拉動,像在做對照組實驗。
“食物在我這,但它們寧可餓肚子也要黏著你。”
“可能它們已經吃飽了?吃撐了?”
“不會,”柳燼來了精神,慢條斯理地開口,“海德公園裡的動物早已經習慣了被人投餵,向來能分辨出在哪裡更能獲得吃食,從而主動出擊。但是你看,現在我把吃的東西丟過去它們還是會吃,但想引誘過來倒是從未成功,證明這幫小沒良心的目前堅持在自認為安全舒適的範圍內活動,所以綜上所述,不愧是我的宋先生,你魅力很大。”
“……?”
宋不周快被這一套天花亂墜的推理搞暈了。
好像,有些道理?
不可否認,“純淨磁場”大概是真實存在的。
在塞佛島搭建流浪寵物之家後,他像成為貓狗世界的公主,走到何處都能收穫無數騎士明裡暗裡隨行。
沒想到國籍不同忠心不變,在他們起身走動時,它們也依舊像是得到了動物王國的密信般堅持跟在不遠處,形成一道大機率會被在場遊人向好友傳播的風景。
直到柳燼把食物分給四處跑跳的孩子,無數人類小兵出動這才終止可愛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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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海德公園面積太大,所以即使人不算少,愣神時也能產生明顯的獨處心境。
尤其是雨過天晴後的第一日,光線柔和,草坪上無序地長出不少英國人,他們戴墨鏡席地而躺認真翻閱手中的摩登雜誌。而放眼望去,公園遠比雜誌封面的奢侈品名錄豐富得多——與快節奏城市邊界模糊的都市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