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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柳燼跑來教訓那個在車站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醉鬼,還教訓得如此慘烈。
其實當時情況不算嚴重,前後才耽誤了不到兩分鐘也沒有受到人身傷害,和在塞佛島的經歷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他的心情完全沒有被影響,周遭詩情畫意,何必找不痛快,他是這樣對柳燼說的。
果然還是出現了格格不入的畫面,以及非常鋒利的危險物品。
“柳燼!”
金髮少年手裡的棒球棍仍然直指前方,像一位風度翩翩的歐洲中世紀劍客,在聽到動靜的那剎那,他意興闌珊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生動,側頭看向這邊,瞳孔微縮。在一串反光鑰匙和剷土工具旁邊,宋不周皺著眉,看看剪刀,再看看竟然還有時間衝自己愣神的傢伙。
他急得不行,沒想好對策也已經邁開腿奔跑。
——別過來。
別過去?
宋不周定身,因為一道稱不上心電感應的心電感應。
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暴力場面,那就不能趕緊快刀斬亂麻,非要用漫不經心的打法嗎?
宋不周深深呼吸。
同時警告那位逞英雄的專注些,又瞥一眼灰色衛衣,隨後帶著所有擔心的情緒一併退後。
“……”男人眨巴眨巴眼覺得被無視了,迅速舉起剪刀,橫空一砍。
但他只是個小流氓,目標是做出足夠唬人的架勢然後發揮長處從反方向溜走,張牙舞爪只在表面。
柳燼沒躲,順著對方的手臂緊抓用力直接丟擲完美的過肩摔,局勢和最初時別無二致,他右腳踩在男人胸口。
歪頭小聲自言自語:“本來想受點傷,看來不行了,宋先生會看穿。”
男人聽不懂中文,暗罵一聲。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
他倒不完全傻,向牆邊一滾,踉蹌地爬起來之後心血來潮轉變方向,半途撈起剪刀,將目標換到更良善可欺的那位。
老花匠和民宿老闆看著他從夾道跑出來的時候控制不住發出驚叫,手裡的東西噼裡啪啦掉到地上。男人一開始用右手,疼得差點跳起來,又回身用左手拽住宋不周的小臂,環住繞到其身後威脅,大言不慚要錢。
宋不周早晨被這人灑了一身紅酒,身上衣服還是剛剛換下來的。
之前不追究不代表現在心情還那麼好,他用有限的力氣向後猛踩左腳,再絆住右腳。
或許是對方看身前的人弱柳扶風沒有提高警惕,還真讓他成功了。柳燼跑到近處的時候那小流氓已經重心不穩,仰倒在地,而使出防身術的人若無其事走到旁邊,讓他這個帥氣的暴徒瞬間淪為收拾殘局的小弟。
“小弟”很快進入角色,宋不周慢慢彎腰將危險的剪刀撿起來,放到老花匠工具桶裡。
剩下的事情交給當地人解決。青年道別後向遠處直走,少年趕緊跟上,商量著遊船玩樂的事情消失在小路盡頭。
目睹全過程的三個人目瞪口呆,依舊沒想明白眼前兩位東方來客與這糟心混混之間存在什麼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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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要這樣,多危險。”
煤煙河,很多人稱之為“美豔河”,清澈到能直接看見油油水草,藻荇交橫。
宋不周和柳燼坐在船上,曬著暖暖陽光。前者心有餘悸,簡短地抱怨一句後不願在這件事上討論更多,非常自然地將目光投向遊動的天鵝。
又順著它們看向更遠的地方。
今天是離開英國前的最後一條新線路。
見過繁華倫敦,復古愛丁堡,以及海鹽風味的斯卡布羅等等富有特色的城市,他不清楚身旁的人對於最後目的地的擇選標準。
這裡很美,英國後花園怎麼會不美,但是相較於之前,可消磨時間的景點彷彿並不多。柳嚮導偏愛神秘,食指抵在唇上故弄玄虛說準備了驚喜,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上午遊船就被意外延誤到了午餐之後。
這不重要,也因禍得福尋到一家偏僻的美食小店。
重要的是,他在擔心自己。柳燼笑眯眯的,手指在腿上愉悅點了兩下。
沒有人知道他在七歲時與鄭席的保鏢都能打成平手。不過此時比起炫耀能力和爭得信任,他更多是在想眼前人方才利落的最後舉動,話音一轉:“我相信,宋先生能保護我。”
宋不周平掃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說你自己聽聽這話有可信度嗎。
“我沒有保護過任何人,不要抱有幻想。”
“剛剛那招挺熟練的啊,平時